第二日的时候,徐清澜一睁眼,先看到了书桌上摆放整齐的抄写,却不见微生无烬的人影。
“殿下?”
微生无烬这才从屋外进来,还替她端来了一碗粥。
“澜儿,起来洗漱一下,等会儿吃点东西。”
春俏和醒黛进屋伺候的功夫,微生无烬已经转到了书桌前,将昨夜抄写的佛经拿在了手上,走到她面前:“还请夫人过目。”
有两个丫鬟在,徐清澜耳根一红:“先放在一旁吧。”
直到屋里只剩下二人,徐清澜才认真地询问起韩承依的事。
“我不认识韩承依,不过倒是与她的兄长有几分交情,但也不深,那会儿她女扮男装,跟着他兄长进了军营,韩副将说,他这个女儿自幼习武,想带在身边历练历练,那时候恰好是父皇带着我去军营,说我身为储君,必须要有能力。
我在军营里结识了她哥哥,他经常带着女扮男装的韩承依,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只以为是他弟弟,偶尔玩心起来了,便带着他们一起去骑马,抓鱼,烤鱼,那时候兴许是因为她女扮男装,所以我所知道的名字就只是韩奕。”
“你们交情匪浅?”
徐清澜的话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酸意。
“怎么可能,澜儿,我连她的真实名字都记不起,天底下哪有这样交情匪浅的?”
他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问徐清澜:“你见过她了?”
“对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她呢?她口口声声说着和你交情匪浅,身上还有刻着烬字的白玉佩,你作何解释?”
“白玉佩?我记得那是我送给她兄长的,我也不知怎么会到了她手里,但是那块玉佩我并未刻我的名字。”
徐清澜惊讶,竟然还能这样?
她沉默地吃完了一碗粥,便觉得有些腻了,“殿下今日不忙了?”
“今日一会儿会出去一趟,但是我保证,不会和昨晚一样了。”
韩承依这个名字,险些横杠在二人中间。
徐清澜再次见到韩承依的时候,是在绮罗阁。
徐清茹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这些日子的收入,整个人与以前唯唯诺诺的国公府庶女大不相同,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然而这时门口却传来了一道让人生厌的声音。
“呀!太子妃?好巧啊!”
韩承依依旧是一身红色的劲装,马尾高高束起。
不过,徐清澜眼尖地注意到,韩承依今日似乎上了妆,倒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