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台阶上,剪枝和送秋,两个婢女,坐在蒲团上。
其他女婢,俱去下房听差。
送秋,是胡夫人的心腹大丫头。
她是在胡景璿的父亲,意外离世后,被老夫人,指派到胡夫人身边的,是个年少守寡的妇人。
剪枝从怀里,拿出一包剥好的松子,轻声问送秋道:“
你吃不?
这是我的妞儿,给我剥的!”
送秋,略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此时,天色将曦,院子里,还冷嗖嗖的。
庭院里,几株悬铃木,被无情的秋风,吹走了一簇簇的黄叶。
那树梢上,仍不肯伏就的绿叶,也岌岌可危。
西侧的下房里,几个婢子,在低声议论道:“
老夫人,是老糊涂了吧!
她那‘老寒腿’,就是范四给医好的!”
一个声音尖酸的婆子,说道:“
那还不是,少主对范四,好的有点过头了!
待一个外人,比和自己,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亲弟弟,还要好上几倍!
连我家,那‘小兔崽子’,都想去学医!”
几个女婢,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胡景璿的,花边新闻。
两个时辰后,第二份密札,被送了进来。
胡夫人,刚服侍她的婆婆,吃完早饭。
送秋急匆匆的,将密信呈送进来。
胡夫人打开一看,瞧见字条上,写着“隐莲”、“百日亡”几字,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夫人,左手大拇指,拨动着手上的串珠儿,右手拍着她儿媳的肩头,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