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我膨胀了,万不敢再有二心。”
“最好是这样,否则下次没的可就不只是身体了。你放心,只要你用心办事,陛下仁慈,会赏你一具身体的。”
既然不愿意做人,那就做一条狗吧,一条狗的身体最为合适。
“是,是。我愿意将药人之术的精要呈送陛下,还请大监劳力送我过去拿一下。”
“先生早有这样的觉悟,何至于此?在何处?”
“是,夜鸦知错了。在血井旁边的工作台上。”
谨宣此刻早已是飘飘然,也不认为一颗脑袋能够做出什么事情,然后用一种极为羞辱的方式,抓着夜鸦的头发,提着脑袋就往工作台的方向走去。
夜鸦恨的咬牙切齿,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血井上。
萧重景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能将你扶起来,就能将你拉下来。
想做皇帝?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两人往工作台走去。
路过血井边上时,谨宣忽然感觉到手上一空,暗叫一声糟糕,扭头就看到夜鸦的脑袋已经跳进了血井中。
“你个死阉狗就凭你也想拿捏住我?你配吗?哈哈~”
谨宣大惊失色。
若是让夜鸦逃跑,那还得了?
“夜鸦哪里逃。”
说话间,抬手拍出一记掌印,只可惜已经迟了。
夜鸦的脑袋消失在浓稠的煞气当中,掌印仿佛打在了一团棉花中消失无踪。
他冲上前去想要拦截,可刚靠近煞气,就只觉得神思恍惚,好似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想要侵入体内。
他见过那些被煞气污染的村民,无一不变成嗜血暴戾的怪物,预感到危险,他连忙抽身撤退。
站在不远处,握紧拳头,心有余悸且不甘的盯着血井。
若是让陛下知道,他办砸了差事,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死阉狗,你不是很能耐吗?下来抓我呀。狗东西,若是没有我,你们能有今天?”
“你跟你主子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自己当狗,居然还想让我也当狗,真当我夜鸦好欺负?我能扶持他上位,同样也能将他拉下马。”
“你不是很嚣张吗?继续嚣张啊!什么功高震主,什么他可以给,但我不能要。全都是狗屁!我不要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