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会,齐国此次也是元气大伤,想必也会趁机休养生息。”
陈清漓随意走到一个铺子上,随手拿起了一根簪子,注意力却慢慢走了神。
说实话,顾衍对她是不错的,可惜了她是真懒懒得应付她的家里人,如今她一人倒也自在。
远在京城的长公主府,今日也掀起了波浪。
“母亲,我听说哥哥受伤了?”
听见哥哥受伤了,顾蕊初急急忙忙的便去找了长公主,谁知道除了母亲,祖母竟然也在。
“祖母,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平日是不往长公主府来的,今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竟然出动了她老人家。
“蕊初,快过来,让祖母看看你。”
顾蕊初看了看也不说话,只低着头喝茶的母亲,不明所以的朝着老夫人走了过去。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连忙拿衣袖去擦,可依旧抵不过波涛汹涌滴落的泪水。
“蕊初,你哥哥、你哥哥他不好了。”
老夫人来长公主府,是因为不知道谁传来的消息,说是长公主求旨,让顾衍上了战场。
再加上顾衍现在危在旦夕,她一心急就要来质问长公主,可是到了府里以后,她消失的理智便很快回来了。
她只能找个借口,把这事扯过去,毕竟对长公主发怒,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只会平白连累了家人。
“他,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祖母现在是夜不能寐啊!”
老夫人手里拿着帕子,不住的擦拭着眼角,长公主跟她虽没什么仇怨,但大抵天下的婆媳都各看不顺眼对方,所以她们并没有什么往来。
“老夫人放心,阿衍吉人只有天相,是不会出事的。”
长公主一早就得了消息,顾衍已经醒了,虽说受了点伤,但性命无忧。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也微微放下了心,毕竟长公主消息灵通,定不会拿假消息框她。
而被谈论的顾衍,虽说捡回了半条命,但到底伤了心魄,不至于性命垂危,却也仿若行尸走肉。
就在他拼命捡回一条命后,重伤未愈的他收到了段朗的来信。
“将军,您的信。”
顾衍无法起身,只能窝在床上接过了副将手里的那封信,看着信上的名字心里却起了疑惑。
怎么是段朗的信,他莫名的想到了那些,他从未收到过的回信,心里一阵恐慌。
他强忍住心里的猜测,拆开了这封信,一目十行,紧绷的手不慎扯破了信的边缘。
“清漓!”
胸口裹着的纱布,因为不断的剧烈起伏而渗出鲜红的血液,他却仿若未知的挣扎着就要起身。
“备马,我要回京。”
“将军,不可。”
“将军,您这样是到不了京城的,您如果出了事情,让家里人怎么办?”
副将想要把他摁回床上,却又怕弄伤了他,只能努力的说服他。
家里人!
“噗!”
顾衍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泄了力气昏了过去,副将连忙把他放了下来。
“赶紧让军医过来。”
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外面的士兵赶紧跑去找军医。
“清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