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庄丁反应过来,搬起一块块大石就往下扔。
武从文此时已经没了理智,只管闷着头干活,对头顶上方的落石丝毫没有反应。
眼看一块大石就要砸中他脑壳,一个铁塔般的壮汉狂奔而至,口中大吼:“休伤我兄!”
只见他将手中盾牌全力往上一举,登时弹开了砸来的石块。
鲁智深脚下比武松稍慢,终于冲后在另一侧同样高举盾牌,两人一左一右顿时撑出了一小块安全地带。
陈二狗则钻到盾下,拿着刀和武从文一起砍墙。
武从文余光扫到鲁智深手中兵器,眼睛就是一亮,劈手夺过后,用平头那侧全力向前一铲。
“咔嚓”一声,六十二斤的镔铁水磨禅杖的确比板斧好使,只一下就把伤痕累累的外侧原木齐根铲断。
武从文兴奋得怪叫一声,身子往下一压,瞬间撬下一大截腰般粗细的原木。
看着汹涌而出的沙石土块,墙上的祝彪急得哇哇大叫,墙下的武从文却是更加兴奋,对着缺口就是一顿猛凿!
有人问既然石头不管用,为啥不用火油?
这可是木头寨墙,不是砖石结构,放起火来是烧敌人?还是烧自己?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祝彪很快便下令上滚水金汁。
很快几个庄丁便抬着两口大锅上了寨墙,一口冒着滚滚热气,另一口散发出阵阵恶臭。
开水也就罢了,顶多把人烫个皮开肉绽,那金汁可是守城用的第一歹毒之物。
所谓金汁,就是烧开了的人畜屎尿。
这玩意不但能把人烫伤,其中的细菌更能让伤口迅速感染,只要沾上,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盾牌手护着同伴,小心翼翼的把两口大锅架在墙头,发力就要往下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奇迹般穿过两面盾牌之间的狭小缝隙,“噗”一下扎进了一个抬锅的咽喉。
那人惨叫声中松手去捂脖子,铁锅顿时可就失去了平衡,满满的滚烫恶臭霎时泼了一墙。
凄厉的惨叫声中,梁山军轰然叫好。
“花头领神射!”
“花头领威武!”
“小李广”花荣一射建功,却并未停手,趁着墙头混乱“唰”“唰”“唰”就是一顿连珠射。
而武从文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只管埋着头一铲接着一铲。
突感手上一轻,他知道自己终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