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附和声中,扈三娘拉了拉武从文衣角,那意思是:看看!这下丢人丢大了吧!
武从文没搭理这妞,笑呵呵的心里却是越来越兴奋:“我尼玛这又来了个捧哏的,看来今天非得让老子把逼装到天上去不可啊!”
可巧了,这位自如哥心里也是兴奋得紧。
他自负有才,只是因为家境不好才始终怀才不遇。
于是这临安城里每有诗会那是次次必到,为的就是借机博得才名,在众人的吹捧中还能顺便骗吃、骗喝,运气好还能骗点儿别的......
他见武从文半天没动静,以为对方是怕了,却丝毫没打算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一抱拳朗声道:“这位兄台想来是看不起我等。也罢!在下便斗胆抛砖引玉。”
“自如兄才高八斗!想必早有佳作!”
“我今日便是冲着自如兄的才名来的,快快一展佳作,也让这几个土包子开开眼!”
“正是!正是!让这几个北方来的粗鄙货色,好好见识一番临安第一才子的本领!”
自如帅哥满脸得意的再次拱了一圈手,然后便直勾勾的盯着武从文那张黑脸。
武从文坐在原位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回身拍了拍已经把手伸入怀中的陈二狗,然后冲身边的自如哥做了个请的手势。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不让人家上个台多不合适?
自己等会儿打脸打得也不够痛快不是!
自如哥见状也不客气,潇洒的一甩衣袍下摆,迈着四方步就上了台。
临安城里的文会数不胜数,但这每月一次的揽翠楼诗会可是个中翘楚,不但名气够大,运气好了还能捞到实打实的好处。
想到这里,他便不自禁的抬头瞟了眼四楼的一处珠帘。
他知道那后面是临安城中每个男人的梦中情人,今晚若是能趁机一鸣惊人,说不定真能成为那所有人都艳羡不已的幸运儿!
想到这,自如哥也不去桌案前提笔,直接背负双手抬眼看天,朗声吟出了一首早就准备好的《青玉案》。
碧波轻漾舟行缓,望天际、云舒卷。
满腹才情何处展?
孤帆远影,烟波浩渺,独对斜阳晚。
琴音渺渺随风散,心事悠悠付水间。
泛舟江湖寻归岸,何时能遇知音者,共话风雨话桑田。
“好!”
“彩!”
“自如兄不愧为临安第一才子!”
“什么临安第一才子?我看应是江南第一才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