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远凌晨在别墅里找了间空卧室,把睡熟的喻知未安放在那,洗完澡便在一边的桌椅上,守着人将就了一晚。
天光还未大亮,微光只从少有的细缝里渗入些许。喻知未的意识逐渐清醒,他缓缓睁开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恍如隔世。
对了,司清远!
喻知未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而后又感觉到头晕目眩的,他紧皱着眉,像是忍受某种酷刑。
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什么也想不起来?还有他的头为什么会这么疼?
一只手陡然伸过来,给他揉了揉后脑的某个穴位,他听闻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喻总,感觉好多了吗?”
喻知未哪里还顾得了头疼不疼,他拉过那只按摩的手,双手紧拉着,哑着嗓子,气势汹汹地说道:“司清远,现在是什么时候?公演结束了吗?”
“喝口水。”司清远打开刚出去打好水的保温杯,怼在那人嘴边。
喻知未原本着急忙慌地问话,都不自觉地停住,就着那人的动作含住杯沿,喝了两口。
温水在口腔蔓延开来,滋润了干涩的嗓子,喻知未好受了不少。
直到他完全咽下之后,司清远才淡淡地凝视着他,回道:“喻总,你放心,还没开始。”
他指了一下折叠好平放在床边桌子上的外套,“洗漱完,处理好就出去找家餐馆吃饭吧。”
司清远从口袋抽出了一张门票,递给了喻知未,不冷不淡地说:“公演的时间在下午一点,地址博兰斯剧院,如果喻总有空的话就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