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辙笑不达眼底,“好的,我明白了。”他朝着一个自开的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刘先生,这是你的房间,好好休息,半夜请减少出门。”
刘川柏干笑着走进屋子,明辙的笑给他一种这是他棺材的感觉,比当初在坟墓还要瘆得慌。
明辙在安排好最后一个刘川柏后,回头就向那两人走去。他笑眯了眼,颔首恭敬道:“叶先生,桑先生,请跟我来。”
他将两人带到了一个独立房间外,“这是叶先生的房间,请。”
桑骆笑意微敛,他的笑意此刻竟和明辙如出一辙:“明庄主,我和哥哥一个房间可以吗?”
明辙状似一脸为难道:“按照规定,是不行的。”
叶庭阳正想开口说算了,桑骆压了一下他的手,拦住后,向前跨了半步,神色晦暗道:“明庄主,我真的不可以和哥哥一个房间吗?”
他的语气很乖巧无辜,自叶庭阳的角度来看,桑骆就是在对别人,不,是对别的NPC撒娇。
他本能地蹙额,但又想到没多久前和桑骆之间的对话,勉强止住了。
叶庭阳也拉了拉桑骆的手,还没来得及上去劝导,明辙便神色不明地开口:“可以,酒庄的规则是我定的,如果桑先生实在不愿意的话,和叶先生同一间也并非不可。”
叶庭阳傻眼了,他是真的没料到所有NPC都对桑骆的撒娇、卖惨和卖萌没有一点抗拒力。
要是NPC们能说出实情,他们肯定会极力反驳,他们才不是对桑骆撒娇什么的没有抗拒力,他们是对桑骆对邑系统的控制和对他们的威胁没有任何能力抵抗。
方才桑骆说那句话时,眼底闪过了一丝幽冷的机械光,险些毁了明辙的程序,令他就地损坏。
明辙不从也得从。
入夜,酒香醇厚,四处飘逸,所有罪犯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蠢蠢欲睡。
叶庭阳眼皮子打架,但还是按了下眉心,提神给桑骆讲故事,待哄这祖宗睡着,他才敢安心入睡。
身旁传来他沉重而绵长的呼吸声,桑骆才睁开眼,同时,房间的门开了,门前站立的三人正是东、西还有酒庄主人明辙。
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眨眼之间,桑骆从床上瞬移到了门口,神情也变得冰冷至极。
门关了。
酒庄外,红月当空。
月亮被血色覆盖,其中渗出的光仅有忽略不计的少许,以致整个古色古香的木制酒馆都有些幽深诡异。
台阶下,橙黄色身影混在三个黑袍之中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