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芝芝最终还是被嘱咐过后的杨琳带了出去。
如今,房间里就只剩下桑骆和对他虎视眈眈的孟长宇。
桑骆对那道侵犯般的视线视若无睹,转身坐在了床边,他朝着孟长宇的方向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笑而不语。
孟长宇也上前,坐在了桑骆的身旁,手一抬,正想搭上了桑骆的肩膀,将人搂入怀里。
桑骆侧身,那只手便顺着重力滑落。
孟长宇挑眉,也不在意,干脆把手放置在桑骆的后腰,轻轻摩挲着。
桑骆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心想,他这次也牺牲太大了。
桑骆不着痕迹地再躲了一下,手也借此推了一把孟长宇的肩膀,隐隐有那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那人心痒难耐,抓住桑骆的手。
眼看着孟长宇就要低头亲上那只被抓住的手,桑骆一阵恶寒,他满脸严肃地抽回手,先挑起了话题:“等等,哥哥他在哪?有没有受伤?”
被打断调情的孟长宇“啧”了一声,“放心吧,我只是把他弄晕了,踢了他一脚,没受伤。”
谁知桑骆听到他这话,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你踢他了?”
孟长宇因为他这副维护叶庭阳的表现,心里也不舒服,他状似不以为意地说:“他打了我一拳,我踢他一脚,扯平了。”
他单手撑在床上,上半身愈发靠近桑骆,“宝贝儿,你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你觉得以你的体质,能撑过我多少种玩法?”
桑骆没回话,而是微微拉开外套的拉链,露出脖颈和锁骨上被叶庭阳咬过后的红痕,眉眼含笑地望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孟长宇,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这里面……”
他顶着一张俊朗又清纯的少年面容,低头在孟长宇的耳边低声细语地道出了三个字:“真空的。”
在那色欲熏心的人看不到的角度,桑骆少许阴影下的脸上,无声无息地漾起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
也许是日有所思,杜芝芝的梦里也不太平,她是第一个直面那个被凌辱的女孩儿的人。
在梦里,她也和旅馆当天一样,听到了那个惹人侧耳的动静。
杜芝芝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她不敢再乱想,也不敢再像个无知者一样无畏地推开这扇门。
她的手颤抖着,待碰到那个门把手时,那阵冰冷的触感令她浑身一震。
杜芝芝不记得她是怎么打开那扇门的,她也不记得她看见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和桑骆的脸和身形重合时,她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她只知道她不该在这。
杜芝芝如当头一棒,豁然清醒,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