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又红又烫的半张脸都埋在他赤裸的胸口,只露出一双漂亮眸子,眼巴巴看着他。
这下,沈霁川那些打算的挣扎拉扯全都停了下来,他动作都慢了几帧,抚摸着身上人的头,哄着:“小如是最乖了,让小叔叔起来打个电话好不好?”
最后,他挑了个最方便最可能被人发现问题的方法去处理这件事,打电话让私人医生来一趟后他便耐心哄着怀里的人重新入睡。
等柳如是再次昏睡过去,沈霁川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
给人换了衣服,扔掉那些东西后,他打开了窗散散房间里那种事后陌生又令人脸红的气息。
尽管他处理得再干净,也瞒不过同为男人的私人医生。
医生不经意瞥到柳如是脖颈间的红红点点,愣了愣,虽然装得再公事公办,但两人都是人精,一个对视,便都心照不宣了。
不知为何,明明医生看他们的目光没什么变化,可他还是看出了这医生神色间隐隐透露的谴责,恐怕在他眼里自己成了个玩弄男人还不给人清理的变态总裁。
柳如是在他百般抚慰下打完了一针。
沈霁川也在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下送走了人。
忙碌了这么久,他看着熟睡的柳如是恢复了正常的气色,总算松了口气。
沈霁川抚平了床上那人微微蹙起的眉间,他想自己今天是没那个心思去公司了。
他干脆让何助送来文件,在书房简单开了个会,然后开始居家办公。
就连书房离柳如是的房间也不远,但凡隔壁有了动静,沈霁川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可惜,并没如他所愿,柳如是清醒的时候很安静,唇瓣干涩,嗓子像是生锈了那般,他无法开口。
这个病人没有求助,起身轻缓,脚步虚浮,但还是稳稳当当地离开了卧室,下楼去了厨房。
柳如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温水流淌过生涩的咽喉,喝了半杯,他总算感觉好了不少,至少勉强能开口了。
他放下手里的玻璃杯,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迫的脚步声,阿姨现在还没上班,那就是……
“沈霁川?”柳如是回头,面带诧异地说,“你怎么没去公司?”
话落,他口中的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跟前。
柳如是分了点精力听着他的絮絮叨叨,探究的目光却全落在沈霁川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