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试探问道:“难道荆南的情况很糟糕么?”
傅远点点头,“何止是糟糕,按威远侯所说,南蛮人应该是得到了南越的暗中支援,现在实力大涨。而荆南刺史又是原太子的老丈人,兵部虽然换了人,但远水难解近渴。加上现在天气炎热,军中病倒的军士甚多。这也就是威远侯有些威望,否则说不定都哗变了。”
唐晏成真没想到荆南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疑惑问道:“那为何不让威远侯先撤下来休整?”
撤军是不可能撤的,师出无功朝廷的脸面何存?但暂时撤下来休整是可以的。
“老夫已经下令威远侯就地休整,但马上就有御史弹劾威远侯畏敌如虎,丧师辱国。若不是老夫顶着,说不定就连威远侯也会被撤换呢。”
不用说了,又是崔用的安排。看来崔用为了抓权,已经置朝廷利益于不顾了。
当然这都是保国公的一面之词,是否属实还有存疑。
但对唐晏成和静安军来说,荆南拖的越久就越有利。
而且那边的事,唐晏成暂时也插不上手。
傅远见唐晏成没有答话,也知道他不便表态。他之所以说起此事,一是通过唐晏成的口告诉李鸿此事的原委。同时崔用越抓权,那李鸿就更要倚重傅远。
另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唐晏成知道崔用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压力,先拉一波仇恨再说。如果有一日崔用彻底掌权,那唐晏成做为李鸿的嫡系,就是首先要被清理的。
当然也有让唐晏成甚至唐艺跟崔用互咬的心思,他好做渔翁得利。
其实不用他说,唐晏成也清楚的很,再说了,他跟崔用之间何止是这点事?
这时酒菜上桌,傅远朗声道:“好了,烦心的事先不管,今日可要不醉不归!”
傅远坐主位,唐晏成坐客位,傅盛在下方作陪。
傅盛在他爷爷面前乖巧无比,跟单独面对唐晏成时简直判若两人。
酒过三巡后,唐晏成随口问道:“国公,傅兄才情能力远超于我,为什么不趁机给他谋个差事呢?”
傅远哼了一声,“可拉倒吧,就他那个草包样,出去也是给我丢人。”
傅盛哼唧两声没敢说话。
唐晏成也不知道傅远是怎么考虑的,试探问道:“不如让他也到金吾卫来?”
傅远摇摇头,“上次讨论冯文年的时候,太皇太后提过,老夫就没同意,他还要再学习学习才行。”
唐晏成同情的看看傅盛,“我倒是羡慕傅兄能每日躲清闲呢。”
傅盛一脸的苦瓜相。
期间唐晏成也看似无意的提起了柔然,但傅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看来确实不知情。
饭后唐晏成告辞,傅远直送到中门,并让傅盛将唐晏成送到府外。
唐晏成拍了拍傅盛的肩膀,刚想安慰一下,就发现亲卫营副尉王超快步从远处跑来。
见了唐晏成连忙上前道:“将军,卑职有急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