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匈奴人,还是晋人,大家的视线都不由从地上被劈成两段的刀,看向闪着寒光的剑尖。
从剑尖往上,是眉目肃然的天子。
他漆黑的眼睛瞧也不瞧地上的断刃和旁人,手腕一转收剑入鞘,走至匈奴单于面前坐下,动作行云流水,淡然自若。
左屠耆王扔刀的动作快,大家能看清,只是能反应过来及时做出动作的不多,但皇帝拔剑的动作更快,快到他们都看不清,只有兵戈碰撞后,他们才看清楚皇帝收剑入鞘的动作。
没有因公负伤的陈冬和其他同僚一样,在被天子这一剑惊艳到之后,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原来您说您会佩剑,让我们不用担心,真的就是字面那个意思啊!
陈冬也知道皇帝有练剑的习惯,每日都会在早上打坐完练一段时间,但皇帝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室内关着练习,他就当皇帝爱好剑术强身健体了,哪里知道人家真能有这个水准。
小白坐下来后,淡定的和匈奴单于对视,面对这个身体看上去至少比自己健壮两倍,年龄也是自己两倍多的首领,他颔首点头,表示友好。
匈奴那边,刀被劈了的左屠耆王在惊骇完就是愤怒低吼,说些他们匈奴内部的话,眼神不善看着小白。
“我的刀!他居然砍了我的刀!一定是他那把剑,我要他那把剑!”
其他人不是笑他就是安慰,对他们来说,左屠耆王刀被人砍了,是他无能,想要晋天子的那把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单于回头,眼睛一望向他,就让左屠耆王噤了声。
小白先礼貌问好,然后问了单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