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人寻衅闹事的,给两次机会就可以直接杀鸡儆猴了。
小白和姜茂都认为年轻人可以心高气傲,可以脾气冲,但不能冲到主次不分,三次的话那就是爱闹事了,直接按律处理了。
把机会都用完了的张英带走,警告完的姜茂神清气爽,同时也在观察这些人到底能保持多久。
他带着张英一走,冬青街剩下的人确实也冷静不少。
有人道:“张英嚣张惯了,自己住在洛京的侯府亲戚家里,偏要来这里时不时找人麻烦,姜县令秉公执法,早些把他带走也好。”
也有人道:“大家入京来都是为了五月初八那一天,这还未到那一天……”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姜县令已经前面抓了他两次了,”一个身着素袍的青年从屋子里走出,“我们大家来洛京可是来谩骂动武的吗?”
有人想想,对着他一揖,“仝兄提醒的是,是我想的太轻浮了。”
排除掉挤进洛京官僚体系中的目的,他们来洛京可以是学术交流,可以是扬名天下,不能只是因为见解不同就攻讦动手,这不就舍本逐末了。
被他喊“仝兄”的人正是燕地的仝拾,过完年就从平邑县收拾东西,告别家人,一路南下往洛京而来。
路上他还和蓟州新太守的儿子杨德、皇帝表兄张宏遇上了,几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他们仨根本就不是一个赛道,张宏是皇帝表兄,年前就得了官位;杨德也在蓟州被看上选在君王身边做中郎将,父亲还是现在声名鹊起的蓟州郡守杨颂。
他们两个进京就是直接有官做的,跟着他们一起的那些个族人和渔阳县其他家族的人,才是仝拾的竞争对手。
武阳郡的事蓟州靠得近,蓟州人也知道个大概,张宏、杨德一路上对仝拾也颇为礼遇,不过到底一边是已经攀上高枝的前齐人,一个只是进京将要攀高枝的前燕人,指望他们能有什么惺惺相惜的情感那是说笑。
大家入了洛京就分开了,杨德张宏都先去皇宫报到,然后掏钱在洛京中置办房产家业,拜访已经稳定下来的西乡侯田旻。
仝拾在洛京没什么旧友,虽说能多花点钱租个好点的地段,但冬青街更热闹,不同学派出身低微的学子也多,他在这里听其他人每日一起谈论不同的话题,也觉得颇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