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骁也听过两场辩论,是学宫内的几个弟子和非学宫人士争辩几个字的起源到底是什么。
这种辩论还顺便对外传播知识的形式魏骁觉得很好,但是士人们过分在意争辩个正统的姿态让他皱眉,看过两场后他就不愿再来。
今时不同往日,他被两个学宫管理层亲自迎进学宫,进到了外人不能涉足的内部建筑之中。
原本的正殿现在作为修书场所,门窗大开,离着还远就能听见里面的喧闹之声。
魏骁皱眉,这学宫中的风气,比他想的还要随意,他们修书怎么能修的如此吵闹。
孙令暻见他面色不虞,解释道:“这文之一道,很多东西都没个定论,总是要辩一辩才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走到门口,张宏立刻站定:“我还要去清点这个月的纸张,就不进去了,咱们中午食堂见。”
说完,一溜烟不见了人影,可见对进去有多抗拒。
孙令暻尴尬一笑,带着魏骁走进去。
里面都是高脚桌椅,每个人都有一张很大的书桌,桌上笔墨纸砚齐全,但是有人桌上堆得杂乱,有人整洁,纸张和竹简到处都是。
办公的大堂和其他堆放资料的房间都是打通的,比起这里,一眼看过去资料室倒是清清爽爽。
魏骁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同一个字的不同国家写法,可以看得出来主人是在认真考据,但是这些字在纸上排列的很是混乱,毫无章法。
魏骁站好,拿着纸问是谁的,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说是自己的,道谢后要从魏骁手上接过纸张,魏骁还给了他,却大声问向在场所有人:“陛下重视学宫,外头一金难求的纸张,学宫却定量供应,尔等却在这里毫不珍惜,你们可对得起陛下!”
拿回纸张的青年人涨红了脸,没想到这陌生来客一进门就在这里搞了个大的。
同样没想到魏骁一来就这么刚的孙令暻心一跳,想着总得让魏骁立威,就没拖他后腿,只对大家介绍道:“诸位,这位是陛下亲封的礼部教学司侍郎、洛阳学宫祭酒——魏骁,今后洛阳学宫一应事物,都由魏祭酒负责。”
是的,我孙令暻终于可以跑路回到陛下身边了!
厅堂瞬间安静下来,不少人都面面相觑。
有一人问道:“孙学管,陛下不是说,祭酒日后会在诸位大贤之中选出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