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宠溺地替她拭去嘴角的面包渣:“慢点,别噎着。”
封茗赶过来后,和威宝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尽量做个隐形人,生怕扰了他们行哥的兴致。
连看都不敢多看几眼。
威宝突然拿起一张餐巾纸,眼神戏谑。
“茗哥,我给你擦擦嘴角?”
“滚。”
封茗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变态。
“茗哥这么多年不找对象,还不是在等我一句话么,我懂。”威宝眨眨眼。
封茗手里的叉子差点飞出去:“你丫给我闭嘴,不然就去印度分公司给朴社长开车去。”
“别呀别呀,”
一句话吓得威宝拿水杯的手都开始抖,“我跟你闹着玩的,怎么能当真呢。”
说罢又怕封茗来真的,叉起一块银鳕鱼西京烧放在他盘子里:“茗哥尝尝,我用项上人头保证好吃,不好吃的话你用我的头颅当酒器。”
封茗白了他一眼。
将食物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
“你这嘴,语不惊人死不休,早晚得挨收拾。”
“我就当你夸我了,”
威宝嘿嘿笑,见他脸色好多看,又忍不住问他,“茗哥,话说你真的准备找一辈子吗?那姑娘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说不定早就联姻去了。”
可别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当初的事威宝不太清楚,也没跟着去国际线。
据封茗某次醉后说过,那姑娘一条手链好几万,在沙滩上给他包扎止血时用的自己的针织衫,一件七八千,显然不是普通女孩子。
封茗愣神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跟在陆行简身边这么多年,他不缺钱。
只是,他是孤儿,又没什么学历,所有东西都是跟着陆行简一点一滴学起来的。
就算找着了,就算双方都有意,可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开口?
“茗哥?发什么呆?”
威宝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晃。
封茗打掉他的手:“没想什么,就算她已经结婚,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没什么牵挂了。”
“啧,真长情啊,我怎么就不是个女的……”
“你丫滚蛋。”
正经不过三秒的玩意儿。
就不该跟他说这些深沉话题。
“你还是好好想想,这几天怎么跟着老板,又不让两人觉得像电灯泡吧。”
“茗哥说的是。”
两人气氛缓和,习惯性地朝着窗边看过去。
这一看就不淡定了。
What?!
嫂子身边坐的谁?
不是陆行简,而是一个看起来才二十二岁左右的小伙子。
一身昂贵白衬衫,头发梳的很精致,腕上戴着一款江诗丹顿手表,笑容款款。
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微笑着冲夏星洛伸出手:“我叫薄司晨,没想到在港市碰到夏星洛拍卖官,真是幸会,您在云城的好几场拍卖我都看过,每一场都是视觉盛宴。”
夏星洛伸出手,和他简单握了一下,回了句谢谢,然后收回手。
大脑飞速转动,调动以前的记忆。
却始终记不起来眼前这个青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