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斯顿集团,你还怀疑有其他势力?”史漾面色凝重。
当年的事,纷争不断,各大家族都在国外吃过李斯顿的亏,但薄家一直独善其身。
“不好说,薄家人个个都有嫌疑,不过薄司晨六年前才十五六岁,他父母又去世的早,他小小年纪不可能心机那么重。”
他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和把握,还在查。
六年前的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只可惜我们当年都太年轻,没法为家族出力,否则一定不会让这些嗜血的邪恶资本如此肆意妄为。”
说起这些,史漾不由得感叹:“还是陆恭礼叔叔当年有魄力,史家和其他家族都犹豫观望的时候,京霆扛住了李斯顿集团的各种阴险手段,开疆拓土……可惜,陆叔叔英年早逝,老爷子不得已又退了回来,谨守本业……”
汪家绩补充道;“只是可惜了时绾阿姨,我还记得她在夏夜的花园中给我们讲故事的场景……”
陆行简掀眸,凉凉地看了一眼汪家绩。
汪家绩自知失言,将话题扯向别处。
陆行简又喝了一口酒,薄唇没有那么干涩。
窗外偶尔有虫鸣。
声音细碎,微风轻轻摇动树影。
勾起了他更久远的回忆。
二十年前,在他心里,陆恭礼和时绾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璧人。
他甚至想过,以后要做父亲那样恭谦有礼、善待妻儿、顶天立地的男人。
还想过,要娶像母亲那样温婉大方的女人。
没想到,时绾却在过年期间……
聊到往事,陆行简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史漾拦住他:“你很少提家里的事,我们也没问,但其实无论苏絮怎么说,你已婚是事实,她也不能掀出什么风浪。你想要时绾阿姨的旧物,我们帮你骗出来得了。”
“对了,你拿回时绾阿姨的手链,是想送给星洛?”
却听陆行简面无表情道:“砸碎,毁掉,怎样都行。”
这……
史漾不由得吃了一惊。
仔细想想,也好理解。
当年时绾的遗物,包括珠宝首饰,包括礼服书信,包括看过的书……几乎所有的一切都被陆行简毁掉。
又怎么可能心心念念一串手链。
自己的哥们儿,当真是一点念想也不给自己留。
……
毫无意外地,陆行简当晚醉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