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谁看见是我杀得你,拿我当场?”
“不用看见,更不用将你拿住。只要我死在南国,你们河洛可脱得了干系?南国岂能置身事外?”他的毫不在意倒让我犹豫起来。
“如果你执意要掀起三国之战,我也无可奈何。命在你手,由你做主。”说完,他干脆闭上了双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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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刚才,我的犹豫被他看在眼里。
此时此刻,他不过是惺惺作态,以退为进而已。
这人心思奇巧,又胆大包天,当真是个劲敌,留着后患无穷。
再说,杀他可解我之恨,一雪中秋之耻。
只是……,我想起李大人的话,在邦交的关键时刻,在南国杀了他,必然让幽泽和南国同时对我河洛不利。
罢了罢了,我硬生生忍住一腔怒火,放下了手中之剑。
今时今日仍不是报仇雪耻的最好时机。
却到底心有不甘,厉声冷问:“你可在我驿馆内伤人?”
“我只取剑,何故伤人?”
好吧,算你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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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收起手中的双鱼。
他不慌不忙起身,“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走出数步,骤然回头,他说道:“只是,你我各有立场,此后,少不得要得罪姑娘了,姑娘莫怪。”
他的脸上又浮现出诡异的笑意,旋即飞身远去,边跑边说:“若姑娘心意有变,幽泽和我的许诺不变。姑娘不妨仔细思量思量。”
声音从远处传来,“与你为敌,很叫人后怕。与我为敌,你也该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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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速回驿馆,铁青着脸下令闭了驿馆大门。
叫人速速去请李大人、雷子、陆军、和驿丞和喜妹到前厅议事。
饶是我调整了心绪,面色仍旧难看。
众人一头雾水,前后脚进来,只等我开口。
话不多说,三言两语,我便将失剑一事道明。
众人皆瞠目而视,满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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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驿丞诚惶诚恐,低头想了半晌,“小姐总是剑不离身,论理,不该有人就这么快知道小姐外出时会将双鱼剑留在驿馆内。”
喜妹更是带有哭声说:“这不可能,小姐的卧房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随意出入,就是其他的侍卫有事回禀,也不敢没人陪同就进去。”
李大人阴沉着脸,“嫣然去见世子,自然不方便携剑,不过是近几日才有的事,幽泽便能知晓,还能将剑盗出。和驿丞定要彻查,驿馆内是否还有幽泽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