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一声,径直走到里间,抱着木匣坐了良久,又慌里慌张查看了另一套木匣,确认无误之后方走出来,客客气气地说:“秋姐姐,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哪里用你伺候,再说,娘亲哪一日离得了你?等喜妹回来就好。”
她迟疑了一霎:“今儿……今儿喜妹怕是有事回不来。小姐不惯我服侍,我找会服侍的人过来就是。”
这话不对啊,什么是有事回不来?
喜妹能有啥事不告诉我先去告诉娘亲?
秋萍走了。
临走,对管事嬷嬷说:“喜妹不在,你们可得把小姐照顾好了。”
我放下木匣站起身,走出房门,叫来侍卫:“没我的允许,这屋子谁也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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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来到娘亲屋里,大哥也在,两个人都苦着脸不说话。
今儿尽是奇怪事。
这些日子但凡有大哥在,娘亲哪一日不是满面春风的。
犹豫了片刻,我问:“娘亲,家里可是有事了?你让喜妹干啥去了?”
“家里没事,是喜妹娘家有事,我让她先回去几日。”大哥似要回话,被娘亲不经意打断。
“啥事?也……没听她说啊。”我有些不信。
“她弟弟寻来,说她娘病了,我让她先回去伺候几日。”
“哟。”是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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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叫人从库房里找了些滋补品,又去市集上买了点新鲜软糯的糕点,径直去了喜妹家。
雷子和喜妹都在,两个人愁眉苦脸地坐着。
一见到我,二人心虚,迅速地交换了眼神,却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别装了,到底有多严重,说出来,一起想办法。”
“并不要紧。”喜妹闪烁其辞,“我在家住一段日子就好。”
“你安心住。家里的银钱可够?找了哪个大夫来瞧?”
“大夫?”喜妹和雷子同时睁大了眼睛。
“不是你娘病了?谁瞧的?都说了些啥?”
“哟,夫人……说我娘病了……嗯……嗯……瞧过了,是文医师看的……说……病重,得几个月才好。”
喜妹吞吞吐吐,一看就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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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推门进来一人。
喜妹一愣,站起身来就推她往外走:“三娘,我今儿有事,你先回去,明儿我来找你。”雷子适时地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三娘来了,在哪?”老太太左右瞧瞧,走到我的面前。
这可不是喜妹的娘亲吗?
喜妹自然不知,我见过她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