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身处京都之人皆心知肚明,即便皇族手中并无实际权力,但依旧享有诸多特殊优待。讲句实在话,他打心眼里并不情愿与这些人产生过多瓜葛......
苏时安心知肚明萧然口中所指何人,面色沉静如水,缓声道:“嗐!不过是前年方才相互认出彼此,说到底,不过是沾些血亲关系,又能携手谋利罢了,就目前而言,相处得还算融洽。”
萧然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从种种迹象来看,苏时安应当是个头脑清晰、明辨是非之人。
终于迎来了萧然返京之日,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苏时安并未现身相送。或许在她看来,萧然此番回京自有其规划和考量,而彼此之间不过是普通友人罢了。相较于临别送行这种形式,那日在海棠楼中的促膝长谈已然足矣。
可萧然此刻的心情却跌入谷底,满心失落难以言表。他不停地回头张望,目光一次次扫过城内方向,心底默默期盼着苏时安能够突然出现在城门前。每一次转头,都带着无尽的渴望与期待,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一旁的南宫慧试图宽慰他道:“公子,别太难过了,连五斤都没赶来送我呢,您并非孤身一人啊......”然而,萧然仿若未闻,只是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冷哼,紧接着便挥动马鞭,驱马疾驰而去,只留下身后扬起的一片尘土。
“哎呀呀,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啊!”南宫慧猝不及防地被溅了一身尘土,望着萧然渐行渐远的身影,气急败坏地高声呼喊着。
一旁的令狐疾见状,不禁冷笑一声,出言嘲讽道:“你这家伙可真是没有眼力见儿啊!明明清楚公子的心思,却还要多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看呐,公子这就是白费心思!也不好好想想,就凭他那点小心思,一个小孩子家又怎能领会得到?即便真的明白了,难道人家的家里人就能答应不成?”东方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扯着嗓子叫嚷开来。
令狐疾脸色一变,慌忙冲上前去,一把捂住东方泰的嘴巴,紧张兮兮地问道:“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这种事情岂能随意到处乱说!”
东方泰奋力挣扎着,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干什么?放开我!”
南宫慧连忙伸手拦下东方泰,以免他对令狐疾动粗,并劝解道:“东方,别冲动!咱们赶紧走吧!公子都已经走得老远了......令狐说得没错,这些话咱们心里明白就行了,万万不可在外头宣扬,否则公子恐怕会惹上大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