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
傅景天忽然想到刚才医生说她麻药过敏,那应该很疼吧。
记忆里,多年前那个小女孩儿,也是因为不能打麻药,手术后明明疼的不行还安慰他说没事。
视线划过她盖着被子的小腹,傅景天缓缓伸出手轻轻的附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不间断震动的频率,带着桌边的背包不断移动,最终掉在了男人脚边。
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撒了一地。
傅景天皱了皱眉,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见她没有被吵醒的迹象,眉头才松散了些许。
低头看了眼一地狼藉,有些烦躁。
他想了想还是蹲下身,把东西一一捡起。
随手拿起一个香囊正要扔进包里,忽然闻到一股和阮唐身上一样的香味传来,瞬间顿住了手。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上面清清楚楚的绣着个繁体的楚字。
不过不细看根本不会留意那是个楚字。
眯了眯眼睛。
他记忆里非常好,绝对不会记错。
那晚掉落在房间的香囊,和这个一摸一样,连面料都一摸一样。
只是那个香囊上绣着汉字楚,这个上面绣着繁体字楚。
傅景天看了眼沉睡的阮唐,又看了看手里的香囊。
心下更有些确认那晚的人是她了。
可他想不通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地方错了,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阮唐又为什么死不承认那晚去过他的房间。
看样只能从楚婷婷下手了。
她最好能老实交代,否则整个楚家都得陪葬。
此刻缴完费用刚推门进来的楚婷婷,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即将小命不保了。
她看到傅景天正蹲在地上捡东西,非常有眼力见儿的上前帮忙。
“我来吧,傅少。”
傅景天没搭理她,默默捡完地上的东西,将背包放在刚才的储物柜上。
转头看了眼立在他旁边的楚婷婷。
楚婷婷被傅景天这一眼盯的有些发毛。
心虚的开口:“傅少,怎……怎么了?”
傅景天本来就长的高,虽然楚婷婷也不矮,但在傅景天面前就显得娇小了许多。
此刻男人如一座大山一样站在她面前,不禁让楚婷婷有些瑟缩。
傅景天伸出掌心,特意将香囊上绣着繁体字楚的那面朝上,指着香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