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算了,咱也不骗你了。
听圣僧说,我中的是摧心掌,即时腐骨摧筋,能站在你面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然了,寺庙每日清汤寡水,没点荤腥,身子也好不了那么快的。
…
“摧心掌?”
洲白皱着眉,眸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他指尖轻敲石桌,似在凝思。
云笙见他不说话,戏笑道。
好在平日好事做了不少,阎王不忍心收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云笙倒了两碗酒,推至在洲白面前,又道。
不过!陈广这个人,有些来头,你且小心些。
…
洲白端起面前的酒碗,勾唇一笑。
放心,他管不到我头上来。
云笙拿了块牛肉放在嘴里,问起了运洲太子的事。
太子是被你下毒了吧!
…
“呵…”
洲白从鼻子内发出一道声音,点了点头。
他若不死,运洲难安。
…
“谢谢!”
云笙突如其来一句,她盯着洲白,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所有沸海之言都只能用这两个字来替代。
运洲太子待他不薄,这是父亲在世时,常在她耳中说的话。
当时,运洲所有及冠之年的高官公子哥都想娶她回家,那么多人,也只有眼前这位,心意不改,打,骂平常,似乎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依然隔三差五来府中提亲。
父亲说,洲白公子是太子伴读,将来前途无量,权则首辅,官为接父,兵部侍郎不在话下。
人俊秉性好,是夫婿不二人选。
那个时候若家里没出事,没遇到圣僧,她与洲白或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世事无常,她俩终究不能入一屋,只能做朋友。
说着说着,云笙又想起,刚才,他父亲那声声吼状,忍不住开口。
双亲在旁,是幸福的,不管出于什么理,也该理解。
云笙说这话,何不尝是在说自己。
父亲在世时,她总不听他话,如今离世,想听句唠叨都是奢望。
…
动作一顿,洲白放下酒碗,一本正色。
云姑娘当初又为何不听你父亲的话,让在下入云府做你夫婿呢!
这话,无异于堵了云笙的嘴,同时也猜到,兵部侍郎之所以怒不可遏,是因为暗中替洲白说婚吧!洲白不应,才惹了他父亲。
“嗯…”
应该是这样。
云笙为了不被此事牵连,她话锋一转。
算了,算了,今日我约你出来,是道谢的,咱们不提那些烦燥事。
洲白可没那么好忽悠过去,仿佛就要钻这个话题的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