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天刚蒙蒙亮,耿鄙便催促士兵造饭,准备出发。
夏侯惇同样起挺早,亲自喂马,擦拭长刀。
昨晚虽然答应的挺好,但现在看这两人的架势,依旧不甘心呐。
韩星河很不开心,板着脸去找贾诩,也只有他才能治的住耿鄙。
没想到,贾诩居然也没在睡觉,在院子里舞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军师还会这个啊!要不切磋一下?”韩星河随口问道。
闻言,贾诩停下脚步,笑道:“云县令说笑了,练剑是为强身健体,不一定要分个高低!”
韩星河撇了撇嘴,将耿鄙,夏侯惇的情况又描述了一遍,当然也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贾诩不以为然,随口道:“是我让他们早些准备的,饭后还有其他安排!云县令不用多心!”
说归说,但关乎自己安危和回长安的问题,韩星河怎能置之不理。
“我军只追不击,看似合理,但那韩遂并不傻,不可能按照我军设定的路线逃跑,他如果执意返回来,走陇西道与我军决战!”
“我担心耿刺史与夏侯将军建功心切,一时克制不住,与他拼命,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贾诩抚了抚胡须,夸道:“能如此想事,云县令颇有帅才之风,不过嘛,也不用太过担心,军令一出,他二人也需听我调遣,不得擅自行动!”
被他夸了一句,韩星河都觉得脸热了刹那。
哪里是什么帅才,就是打仗打多了,习惯性多想而已。
而后,贾诩又徐徐说道:“我说的只追不击,并不是现在,而是韩遂再败一次之后!”
韩星河挑了挑眉,疑问道:“再败一次?军师此话何意?”
贾诩平静的说道:“因为韩遂会回来,途径美阳,所以必须给他一个走陈仓道的理由!”
“原因有二,一来陇西道最近,是首选!二来...云县令都觉得我军不如叛军,那韩遂怎能不知,相比与董卓交战,他更愿意尝试击破我军!”
果不其然,贾诩胸有成竹,早有安排,白担心一场,顶级军师,非浪得虚名。
吃完早饭后,已经早上8点了,军队陆续出东门集结。
等韩星河带人赶到时,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步骑两万,却准备了上万把旗帜,就差人手一把了。
通常每百人才配一支号旗,一万人的部队,撑死两百面旗帜,少一点就是一百。
贾诩让准备这么多,必定是有深意。
大军一路向东而行,所有将领都被逐一派了出去。
韩星河自告奋勇,承担起了保护军师的重任,被贾诩默许。
行军到天黑时,贾诩身边已经只剩下了罗长风的五百多人,其余将领士兵全被安插到各处路口,依山设伏。
也正是这时,韩星河才不得不的重新审视贾诩这个人,随即问道:“军师,你不担心你安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