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境,究竟算什么?
只是一个游戏吗?
所谓的公平公正,到最后却是资本编排的剧本。
所有的努力,都算什么?
那些血与泪交织的画面里,是活生生的情感,是一个个不屈的灵魂,无畏的信仰。
资本的大船下,是一个个普通的脚夫,是他们撑着大船前行。
这些脚夫,没有上船的资格,更没有掌控方向的权力。
卖命的努力只为换取从船上掉落的残根剩菜。
抬头望一眼是不敬,私自上船就是被踹下去碾成碎末。
恨,恨到不能自控。
“nmb啊,老子没求着要上船啊,凭什么侮辱老子?”
“凭什么啊!”
....
吼着吼着,韩星河就蹲在了地上,任由眼泪喷涌而出。
委屈,心酸,愤怒...积攒了几个月的情绪,像刚开了闸一样汹涌澎湃。
记忆里的蔡文姬,依旧是那个活泼可爱的模样,双手叉腰,气鼓鼓的教训着每一个人。
每天吃着零食,给所有人灌输着大道理。
她有什么错?
凭什么承受来自异世界的恶?
太史慈还是那个忠贞的少年,为了心中的信仰,为了家乡父老奋战。
一个人敢追着上千人打,宁愿身死,也要证明自己有勇气接受任何挑战。
固执着心中执念,绝不做任何苟且下作之事。
他又凭什么满身伤痕,不清不楚的死掉。
太平道那上百万的信徒,他们想吃饱饭,他们想种田啊,有什么错?
他们都拥有真挚的情感,善意的眼神,为了天师,为了圣子嘴里所谓的美好未来...都死在了战场上。
可笑啊,是自己这个圣子害了所有人。
如果早些放弃心中的执念,早些赚点钱收手,不要贪图那些浮名,不要贪图青州...或许他们都不会死。
承诺振兴太平道,更像是一个笑话,一个生命堆积起的笑话。
何德何能,敢承诺这样离谱的事情。
这天下,容不得太平道。
容不下任何一个打破规则,僭越雷池的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几千年下来,只是证明它是多么的可笑。
天空暗了,星星暗了,月亮也暗了。
那触摸不到的阴云,遮盖了这天,黑的渗人心魄。
不知何时,刘誉他们全出来了,个个席地而坐,默默地递过来一罐啤酒。
没有多余的话语,寂静的夜,只剩下了虫鸣声和液体翻滚的声音。
....
夜里也不知何时回来睡下的,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