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说些好话!”祝梓荆咬牙切齿。
本来还对这厮的愧疚,霎时间烟消云散。
还是登徒子一个!
李卯扒在床头那雕栏立柱边调侃道: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不就是怕被我看见,摸到?”
“我都把眼睛蒙上了还能看见个什么?”
祝梓荆抿唇不语,看着李卯那纨绔作范儿心头暗骂一声。
本宗那是不想操劳了你!
怎么自己都不把身体当回事儿?
刚刚在那边挥汗如雨,转眼就过来输送真气。
你身子就是铁打的,过段时间也得落下病根来。
李卯那边嘴还是不停,为了劝说这倔女人疗伤费尽口舌:
“你的伤势我说了,不容乐观,女子本阴,中了这种至阴的招数,你自己怎么压制?”
“你的真气总不可能是属阳的。”
“在我心里,你多少算半个岳母,本世子也不忍心看见你香消玉殒,不就是碰个背怎么那般扭扭捏捏?”
“找闺女找了二十来年,难不成到了紧要关头你就为了些所谓的贞洁,要放弃了?”
两人刚叙上话,那奚落就如同炮弹般应接不暇袭来。
祝梓荆看着那登徒子满脸都是“这女人真不争气”的样子,咬着银牙,柳叶眼眸微眯,显然被气的不轻。
到了最后终于是受不了,丝毫没有淑女风范的咬牙喝道:
“本宗是怕你碰?本宗那是怕你体格弱,死在床上!”
“好心当了驴肝肺。”
“唠唠叨叨,有完没完?”
美艳道宗脸色被气得红润,但花容依旧,伴着那有些嗔怒的神态倒是别有风情,看的李卯都呆了一瞬。
过了片刻,李卯勾起嘴角,笑道:“你担心我不行?”
祝梓荆将葇荑揉着眉心消气,遮住眼眸不愿搭理李卯。
李卯自顾自说道:
“那你大可放心,本世子的真气自有门路恢复。”
“你只消好好养伤,等到以后我那傻姐姐了结心结,同你做那滴血认亲即可。”
祝梓荆眉头紧锁,咬唇道:“本宗该怎么信你?”
“本宗素来不屑于接受那损人利己的事来。”
祝梓荆忽而想起某天夜里,朦胧之中,那虚浮的背影,睫毛垂了垂。
“若是对你有损,就是你逼着我,本宗也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