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毒血又吐到哪儿?
这世上不可没有光!
这倔女人!
真没把自己的命严肃对待!
李卯无奈啧声,抿唇低吟。
约莫几息过后,心思流转间,忽然眼珠子一转,利落起身朝那烛台走去。
“这灯灭了刚好,一会儿趁机就说看不清,凑到哪儿还不是我说的算?”
那声音极细极细,细到让美艳道宗屏气凝神,玉耳耸动,用尽浑身解数才隐隐约约的听进耳中。
若是声音但凡大了那么一点点,她都不屑于去听。
但就是声音越小,小到让人听不见,才越让人好奇说的是什么。
祝梓荆柳叶眸子间滞缓片刻,旋即一拍旁边垫腰的绣花枕头,满脸羞愤的叫住李卯:“登徒子!你给我站住!”
“回来,不准灭灯!”
平常这登徒子就不时拉她手,搂她腰不规矩的很。
若是灯一灭那还了得?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幸亏让她听见了这登徒子的图谋不轨,这才没让这色胚得逞!
李卯嘴角微勾,随后转过身子,一副垂头丧气,怏怏不乐模样,
祝梓荆一瞅这登徒子那模样,心里好笑,但还是硬生生将那唇边的弧度给压了下去,将脸扭到一边淡淡道:“色胚,你打的什么算盘还能瞒过本宗?”
李卯叹了口气,一副被拿捏的死死模样。
“唔。”
又是一阵痛楚自那肩下伤口处传来,祝梓荆从嘴中挤出一声痛吟,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紧锁在一起。
李卯神情一肃,忙收敛心思,加快了步子走到那软榻边坐下。
也不管那白裙夫人同不同意,将那绒毯拉到一边,干脆利落的凑了上去,拧眉看去。
祝梓荆轻咬红唇,煞白脸颊之上晕现两抹病态红霞,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
只见那青荷肚兜外,肤若凝脂般的肩胛下,一如美玉般的肌肤之上残留着两道细微的针眼,其周围晕开黑色墨迹,宛如一张宣纸上迸溅沾染几分水墨。
李卯皱起了眉头,让祝梓荆靠在他怀里。
随后从一边暗红实木桌案上拿出一个茶杯,又将两包解药都展开铺在桌面上,跟个老头一般唠唠叨叨。
“你说说你,皮肤这么好,却三天两头受这么难看的伤?自己都不怜惜些?”
李卯眼神担忧,手上动作不停,端起一壶冷水往杯子里倒了些。
祝梓荆靠在李卯怀中,牡丹发盘被稍稍挤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