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我都才刚到没多久,下午那会儿估计还在路上呢。”
贺昭薇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但是我明明记得,下午我疼得不行的时候,有人进来过我房间。”
现在天色暗下来了,房间的窗还开着,灯却没开。
没有白炽灯的亮光,只有外面清冷的月色铺了一地。
许如蕴胆子比较小,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薇薇,你别吓我。”
她说着,去把窗帘拉上了,又把房间里的所有灯都打开,这才觉得有了些安全感。
“我听说人痛到极致会产生幻觉,类似于做梦一样,不过比梦境更真实,你之前不是也有过这种情况?”
许如蕴用食指和拇指在下巴处摩挲,“我觉得这次也是这样,而且前台都说了,没有房卡是进不来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贺昭薇眼皮直跳,第六感告诉她当时并不是幻觉,绝对有人来过她的房间。
但是团建的这些人里,没有和她关系特别好的,这么好的酒店更不可能出现闹鬼或者有贼的现象。
逻辑上的确说不通。
“对了,你都不知道我在电梯里看见了谁,真是倒胃口。”许如蕴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什么,用叉子猛地叉了一口肉。
看她这幅气愤的神情,贺昭薇猜都猜出来了,“沈泽云啊。”
“就是他!这次不是你们公司内部的团建吗?大家都不能带朋友过来,他凭什么带着小三光明正大地晃悠啊?”
贺昭薇小口小口吃着饭,她这几天没有什么胃口,一方面是身体原因,一方面是天气原因。
或许是身体虚弱,以至于她连思考的速度都变慢了,大脑也渐渐迟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后知后觉的恼怒浮上心头,却也很快消散了。
“你都不知道他当时那副嘴脸,简直恶心,下贱!还有你们公司的员工啊,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呢,居然祝他们百年好合?”
“我呸!什么东西啊!”
许如蕴越说越生气,到最后都吃不下饭了,拉着贺昭薇一个劲地吐槽。
末了还想出一个馊主意,“薇薇,要不然我们把他们的身份公布出去吧?到时候沈泽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那个江琴川也不会好过的。”
贺昭薇哑然失笑,“我现在还在沈氏就职,名义上也还是沈泽云的妻子,你这么做,他但凡报复回来,我哭都没地方哭。”
许如蕴泄了气,有些烦躁地扒拉着碗里的筷子,“那怎么办啊,不能看着他们这么欺负人吧。”
“我记得沈家老爷子不是很向着你吗?要不然你去告个状?”
贺昭薇摇头,神色平静,“爷爷是对我很好,可沈泽云毕竟是他的亲孙子,他也操了不少心,我不希望他再耗费心力在这件事情上了。”
老爷子虽然身体健壮,但到底上了年纪,好几次被沈泽云的花边新闻气到高血压。
退一步说,他们都是快要离婚的人了,何必再因为感情问题去麻烦老爷子?
“那……”
许如蕴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她踩着拖鞋到门口猫眼看了一眼。
“我去,江琴川,她居然还敢过来!”许如蕴愤怒地回头说了一句,抬手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