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义真房内,其一看宁宣进来,挣扎起身,痛哭流涕:“悔不听公所言啊!”
宁宣上前将他扶着:“此战非君之罪,实乃苍天不助。”
“宁大人,只怕朝廷天使不日就到,我难逃罪责,这些儿郎就交给你了!”
皇甫义真情绪激动,他不怕死,但心里记挂着炎汉儿郎。
宁宣心中叹息一声,点头应下。
“将军放心,我一定将这些儿郎带回家去。”
“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宁宣没有久留,继续去往他处。
伤兵太多,全郡医官郎中全部召来,都忙不过来。
“见过宁大人。”
听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宁宣走过去,竟是刘关张三兄弟。
此时刘玄德面色复杂,拱手一礼,想要开口,又羞愧扭头。
“宁大人,如今黄巾豪取大胜,只怕很快就会来攻,不知大人准备如何应对?”
关云长开口,面庞越发殷红。
宁宣环视一圈,四周所有人都看向自己。
“哈哈哈,关将军放心,我已有破敌之法。”
此言一出,众多士卒眼中迸发出光彩。
不等三兄弟询问,宁宣拍了拍关云长的肩膀:“诸位暂且休整,吾去别处看看。”
“大哥。”
“唉,我等听命便是。”
董巢院子,一听宁宣前来,立马拉着他痛饮。
一坛酒喝完,董巢将酒坛一扔,恨声道:“宁大人,此番我等兵败,咱家麾下西凉儿郎死伤无数。
咱家别无所求,只盼大人能为我等报仇,咱家甘愿听从调遣!”
宁宣正是为这事来的。
现在皇甫义真、卢子干重伤,朱公伟没有消息,万山城内,按理来说应该又朝廷亲自调遣的董巢为主。
与董巢对视数息,其目光诚恳坦荡,全然不似做伪。
“常听西凉董巢豪迈义气,今日才知所言不虚!”
赞叹一声,宁宣郑重道:“董兄放心,必不负君所望。”
“哈哈哈,好,宁兄,来喝酒!”
从董巢这里离开,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接连两日,宁宣巡视军营,查看伤员,又将自己有办法应对黄巾的消息私下传出。
因而万山城内暂时安稳下来。
“主公,这几日溃兵已经陆续回营,还没回来的,只怕…”
后面的话不用说,宁宣也懂,要么死了,要么做了逃兵。
“回来了多少?”
“五百余万大军,回来的不足五十万。”
宁宣动作一顿,随后又问:“黄巾追来了吗?”
“当日我等趁势伏杀不少黄巾军,令其不敢再追,斥候来报,黄巾就地扎营,暂时没有来攻的意思。”
宁宣能坐上这个主位,其一是因为他先前的劝谏,更为重要的却是他在官兵兵败之际,取得大胜,并救下无数官兵。
否则没有足够的威望,没人会听他的。
“主公啊,现在城中伤兵过半,能战者不足三十万,需要提防黄巾来袭。”
“奉孝以为该当如何?”
郭奉孝眼中神光流转,片刻开口道:“在下断定今明两夜,黄巾军必来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