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路本来正看好戏呢,见此大惊:“叔父,怎能如此?”
元逢看着他心中叹息一声,论血脉,元公路才是元家年轻一代最为纯正的一个,元本初终归是过继的嫡长子。
可奈何他已经给了元公路太多机会,其却不中用。
事到如今,元逢已经准备把元家交到元本初手中。
元本初也没想到,元素王何许人?
他幼时就是听着其传说长大的,以王为名,可见元氏一族对其厚望。
随后,元本初似是想到什么,劝道:“叔父,你与我一起走。”
元逢欣然抚须:“好,本初且去,不必担心。”
元本初不依,元逢怒斥之后,其才含泪离去。
屋中只剩下元逢和元公路两人,元公路恨恨道:“叔父,元本初卑贱之辈,怎能担当元氏大任?”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见强硬无用,元公路哭泣祈求。
“唉!”
看着元公路哭的凄惨,元逢心乱如麻,原本坚定的决心出现动摇。
眼见有戏,元公路继续哭诉。
“也罢,你也走吧,去淮南。”
虽然依旧有些不甘心元本初得了元氏大半底蕴,但终归还有机会,元公路叩头拜谢。
“公路,你此去该当如何?”
“我必当兴起大军,缓图元氏霸业!”
元逢摇头,这就是元公路和元本初的差距。
他不需要提点元本初,其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欲谋霸业,不可缺名望,元氏一族虽然名声颇大,却只够你成就诸侯,称雄一方。”
“叔父,那我该如何做?”
“你回去之后,与本初号召群雄,合兵伐董…”
听得元公路连连点头,不过听完,反应过来,忙问:“叔父,我等起兵伐董,你怎么办?”
“痴儿,凭我四世三公之望,董巢岂敢动我?”
元公路一想也是,同样趁夜离开洛都。
“唉!”
……
转眼已是寒冬之末,又是一年将要过去。
怀宁,州牧府中,宁宣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这今年的第一场雪,想来也是最后一场了。”
“主公,董巢日益骄纵,屠杀宗亲和大臣,使百官惴惴不安,百姓惶恐终日,昨日又鸩杀何太后与废帝,暴行触目惊心啊。”
吕典抹了一把眼泪。
“不止于此,听闻董巢现在自封相国,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可谓是权倾朝野。”
郭奉孝插嘴一句。
“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皇室那些剩下的底蕴们,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