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哭道:“我为炎汉哭矣!”
“当今天下,董贼当道、祸乱朝纲、奸淫后宫、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江山沦丧、日月无光!
千八百年炎汉江山,顷刻即倒,我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呜呼哀哉!”
一字一句,在座大臣皆弃酒掷杯,呜呜跟着哭起来,到后面已经嚎啕大哭。
“呵呵,呵呵呵呵!”
独魏孟德一人大笑出声,独自饮酒。
“孟德为何发笑?”
“我笑满座大丈夫,尽做女儿态!”
“放肆!”
“竖子!”
就连王允也是皱紧眉头,面露不悦。
“你们就是从黑夜哭到白天,又从白天哭到黑夜,能哭死董巢否?”
“哼,汝也是汉臣之后,如今却事董贼,我等忠心可鉴,尔却大笑嘲讽,不为人子!”
“我是笑你等只会哭哭啼啼,却无半点用处。
某虽不才,却可斩董贼头颅!”
王允怒斥:“竖子无状,将他叉出去!”
“喏!”
魏孟德被赶出司徒府,正要离开。
“魏将军,请留步。”
魏孟德仔细看去,不是司徒府的管家又是何人?
“呵呵,你家主人才刚把我赶出来,现在又要我留步?”
管家拱手道:“适才人多眼杂,我家主公不便多言,请将军到书房稍候,我家主公送走宾客后亲自向将军赔罪。”
魏孟德想了想,跟着管家入府。
深夜,王允送走宾客,快步赶到书房。
“孟德兄,先前多有得罪。”
“不敢不敢…”
客套几句,王允便问:“先前席上孟德所言果真?”
魏孟德点头:“千真万确!”
“王司徒可知要离之刺庆忌也?庆忌乃绝世猛将,而要离却为残疾。”
“这当然知道,要离乃庆忌心腹…”
说到这里,王允哪里还不知道魏孟德的打算?
果然,就听魏孟德道:“我正是为了斩杀董贼,才屈身事贼,如今董贼视我为心腹,取其头颅不难。”
王允大喜过望:“好好好,我炎汉社稷有救了,请孟德兄受我一拜!”
“唉~王司徒莫急,那董贼虽然残暴专横,可一身修为几乎离修出护体罡气不远,某着实难以奈何。”
“是啊!”
王允抚掌,大失所望。
“某今日来,是听闻司徒府上有一祖传七星宝刀,乃世间神兵,锋利无比。
若有此物,必能斩下董贼头颅!”
王允眼睛一眯,思虑片刻,点头同意:“好,孟德稍候,老夫这就去取来。”
不片刻,王允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把短刀。
魏孟德接过一看,大赞:“好,果真是绝世宝刀!”
随后对着王允道:“司徒大人放心,三日之内,某必取董贼头颅!”
王允长身而拜,送魏孟德离去。
回屋后,立马唤来管家:“去,从族中再取一把宝刀来,不可耽搁!”
“喏!”
王允心知就算魏孟德刺杀董巢成功,也难逃一死。
事情败露,七星刀为物证,他难逃无生教的追究。
幸好世人只知他有七星刀,却不曾见过。
王家比起元家,终归是差了些,行事尚有顾忌,不似元本初拔剑怒斥董巢,还能安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