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前辈,在下此行只带了两千余人,拼死可拖住一人。
但若是扬州大军出动,该如何应对?”
剑尊想了想,还是作罢,赵子龙还是留作底牌,以应对扬州大军。
他有先前一言,只是因为张巨鹿的存在。
此行,剑宗长生神藏境高手只来了他和叶知秋两人,反观扬州,就算宁宣留手,也有不少高手会出手阻拦。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剑尊已经太多年没有体会到了。
……
大将军府,除夕夜,宁宣宴请了一众文武大臣。
“大将军,我等敬你一杯。”
“好,来,诸君同饮。”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不断有大臣向宁宣敬酒,宁宣来者不拒。
等宴会散去,宁宣没有半点醉意。
有一种喝酒叫做应酬,有一种喝酒叫做情怀。
应酬就是现在这样,宁宣千杯不醉。
“公子,这是刚煮的醒酒汤。”
次日,正月初一。
也是炎汉一千八百零七年,扬州一片喜庆,整个天下也难得安静片刻。
诸侯之间默契的停战,远在交州、荆州等地的扬州军,也暂时放下攻势。
朝廷祭天大礼,由天子亲自动手。
而刘协如今已经十岁,在董巢手中的遭遇,让这位幼年不凡的少年天子犹如傀儡。
一步步在太常刘业的引导下完成祭天仪式,群臣肃穆庄严,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或许扬州一众文武中,对炎汉忠心的大臣是最多的,炎汉一千八百多年的统治,自武帝之后,深入人心。
然而忠诚这种东西,是会一点点消磨殆尽的。
天子刘协若是贤明,这些个旧臣忠臣会生出希望,或许炎汉还有中兴的机会。
可如此庸弱无能的傀儡,着实令人心寒。
一上午过去,仪式走完一半,暂且休息。
“天子昏庸怯弱,不如早早禅让于大将军,也好救黎民于水火,挽苍生于倒悬啊!”
席间,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不少人目光闪烁,心思各异。
刘玄德笑容散去,默默放下杯盏,一言不发。
听着周围议论声,心中一片凄凉。
他虽对宁宣的心志深感敬佩,却不代表对炎汉不忠,他要三兴天汉。
嘭!
杯盏重重砸在桌上,接着传来一声冷哼。
刘玄德不语,自然有人会说话。
声响引去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太仆黄琬身上。
“哼,尔等食君之禄,却心怀叵测,私议天子,是何居心?”
黄琬是黄子琰的同宗,在黄子琰领豫州牧之后,灵帝让黄琬接替了黄子琰的位置。
其人与黄子琰一般,乃炎汉死忠。
“黄太仆何必动怒,我等不过笑谈耳。”
黄琬环视四顾,目光所过之处,竟然无有一人与他应和,心里顿时冰冷。
让他觉得更加绝望的是连司徒王允,也作壁上观,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目光。
“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