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燕摇头:“吕将军乃天下豪杰,虽非友,却也想送将军一程。”
见他不似作伪,而且城中扬州军也没有出来,吕奉先信了。
头颅微扬,侧头道了一句:“多谢了。”
张平燕丢了一物过去,吕奉先接住。
“这是本将送吕将军的礼物,恕不远送了。”
吕奉先打开一看,看完,面色难看。
“驾!”
与张平燕分别,吕奉先拍马追上陈公台,将张平燕给的密信交给他。
陈公台看完同样大惊:“魏孟德果真去攻两京,为何我们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难以置信,他并非没有防备,连张文远都就在两京镇守。
片刻,陈公台冷静下来,沉声道:“扬州不至于以一纸假消息欺骗你我,只怕魏孟德令人截断了两京送来的消息,以至于你我都蒙在鼓里。”
“哼,我早就知道魏孟德是个小人,明着同意结盟攻打扬州,实际上却想着取我地盘。
待我回去,定要用手中方天画戟给他捅几个窟窿!”
大军全速行进,才走千里,江面上旌旗蔽空,数千艘楼船一字横江。
“那是扬州水军的的旗号!”
陈公台再次心惊,同时也再次感到自己一方情报能力的欠缺。
两京消息不知道,就连侧翼被扬州军包抄,也是两眼一抹黑,全然不觉。
脊背发凉,陈公台不敢想象,自己若是不管不顾的攻打白水城,下场究竟会如何惨烈。
这五十万西凉军以及他和吕奉先,恐怕没有一个能回去。
“来者可是并州牧吕奉先?”
凌兴霸的声音传来,气机丝毫不弱于张平燕,赫然也是一位天下顶尖的猛将。
“正是!”
“我家主公命我在此等候,送给吕将军五十万石军粮。”
吕奉先和陈公台无比诧异,旋即陈公台了然。
这是想让他们和魏孟德相争去啊,二虎相搏,必有一伤。
而宁宣则作壁上观,坐山观虎斗。
偏偏他们还拒绝不了,陈公台正为军粮之事发愁。
“在下陈公台,多谢宁扬州厚赠。”
凌兴霸命人搬下粮草,挥师离去。
“扬州水军,果真名不虚传!”
陈公台一看凌兴霸水师军容,肃然叹息。
越是接触,越是能够体会到扬州的恐怖,展露出来的,也不知是几分实力。
就像那支浴血神甲军,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支千余人的军队,在一位腑脏境武夫的统帅下,竟然能力压吕奉先这位天下第一猛将。
装载好粮食,陈公台心事去了大半,大军起行,半日过去。
“吁——”
两军遭遇,却无半点哗动。
因为将军主将气机交锋,那股压抑感,犹如有一块巨石压在所有人心头。
薛白虁!
陈公台看到那熟悉的扬州军大旗和薛字旗,再一看与吕奉先分庭抗礼,英武不凡的青年将军,哪里还会猜不到来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