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几个孩子又吵起来。
村长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都少说几句。”
古存捏捏眉心,孩子多的地方,就是热闹。
杜婶越听越气,脸都气红了。
她咬牙:“刘柱,你别回家了!”
刘军然见状,赶忙起身:“这婶子别气,先坐一下。”
村长也赶忙说:“坐下,像什么样。”
杜婶好似才看到有陌生人,愣了一下。
几个孩子立马热情介绍:“杜婶,这是古爷爷,是来给我们建学校的。”
杜婶立马眉开眼笑:“是做好事的城里人,哎呀,俺这没看清,太不好意思了。”
古存笑着摆摆手:“没事,要不,坐下聊聊。”
杜婶有点不好意思的丢下手里的棍子,又看看村头,刘柱正蹲在路边,不知道干嘛。
大人物都发话了。
村长自然同意。
他从一旁拉过来一个凳子,放在桌边:“杜婶子,来坐会吧。”
杜婶哎了一声,指着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刘可,你去把柱子叫过来。
就说今天不搭理他,让他滚回来。”
被指着的是一个女孩子。
就是她刚才说,每天都和刘柱一起上学。
“好嘞杜婶,我这就去,但回去你不能再揍刘柱了,不然就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快去吧。”
小女孩这才跑向村头。
杜婶坐下来,显然有些尴尬。
她手放在桌下,揪着裤子缝,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和刚才判若两人。
郭福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杜婶讷讷:“谢谢啊。”
从杜婶坐下来,刘可离开后,几个小破孩老老实实的待着,一句话都不说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令人尴尬。
古存端起茶杯,看着杯子里面的黄色水渍和飘落在水面上的碎茶叶,摇摇头,又放在桌子上
“这位婶子,你家刘柱几岁了。”
尴尬的气氛打破。
接话都方便了许多。
杜婶也只是抬抬头,嘴巴嗫啜,又看看村长。
村长暗自摇摇头,摆摆手:“算了,古先生,还是我来吧。
村子里面的人啊,很少能见到外人。
多多少少有些不会讲话。
刘柱今年八岁了吧。”
“哎。”杜婶点点头,伸手扒了下耳边斑白的发丝。
说起刘柱,村长连连摇头。
“刘柱这孩子啊,说起来,也确实和其他小孩不一样。
别的孩子皮吧,至少还能听得进去别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