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文鸢封嫔后,华妃就没断了找她的事,确切地说是几个新人承宠后,华妃平等地没放过任何人,文鸢那,则是重点照顾。
这不,今儿一早送走了皇上,就迎来了周宁海,“见过璟嫔,华妃娘娘有请”。
“知道了,臣妾用完早膳自然会去翊坤宫拜会华妃娘娘”,文鸢看着内务府新送来的护甲说。
周宁海闻言,“华妃娘娘还在翊坤宫里等着小主,还请璟嫔娘娘速速前去”。
文鸢冷眼看他,“放肆,后宫之中谁不知道华妃娘娘最是宽仁,难不成要本宫饿着肚子去翊坤宫,这要后宫姐妹如何看待华妃娘娘,你这奴才,败坏华妃娘娘声誉,该当何罪”。
周宁海知道这璟嫔难搞,但她竟敢拿娘娘的声誉说事,如此他也不能揪着不放,“奴才不敢,只是娘娘那里等得急,还请璟嫔快些,奴才先回翊坤宫告知娘娘,奴才告退”。
周宁海走了,文鸢才慢条斯理地用完了早膳,这才带着听蓝,慢悠悠地往翊坤宫去。
周宁海一回来就向华妃告状,在他的添油加醋下,华妃自然是怒不可遏,但文鸢现在人来不了,她来不了,富察贵人和沈贵人可以啊,于是,这两个人就成了华妃的出气筒。
等文鸢大摇大摆地走进翊坤宫,就看到正面对面磨墨的富察贵人和沈贵人,她蹲身行礼,“拜见华妃娘娘,华妃娘娘吉祥”。
“呵”,美人榻上的华妃冷笑一声,“本宫教你们,是为了你们好,伴驾的时候少不了伺候皇上研墨,这研墨可是有讲究,你们得好好学,别以为半个时辰就够了,这工夫还远着呢”。
文鸢见华妃故意晾着她,那是一点不带犹豫地,“谢华妃娘娘”,然后,水灵灵地起来了。
华妃嘴角的笑一下子挂住了,“璟嫔,本宫让你起来了吗”。
文鸢浅浅一笑,“娘娘,您也没说不让嫔妾起来啊,再说了,这六宫谁不知道华妃娘娘最是豪爽大方,怎么会用这种法子难为嫔妾呢,娘娘忙着教导富察贵人和沈贵人,嫔妾自己起身就是”。
华妃冷冷一笑,“璟嫔还真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啊”。
“谢娘娘夸奖,嫔妾自然是比不上娘娘的,嫔妾会向娘娘多学习的”,文鸢说完,富察贵人就被深深地震惊了,连研墨的动作都忘了,从前只见华妃嚣张,没想到这璟嫔如此胆大,在翊坤宫都敢挑衅华妃。
“你”,华妃直起身子怒目而视,“璟嫔好胆色,既然璟嫔不想研墨,那就去抄佛经吧,近日太后身体抱恙,想必璟嫔愿意替太后祈福吧,周宁海,带璟嫔过去”。
文鸢看着得意的华妃,反手就是一个倒霉符,她刚蹲身要行礼的时候,华妃突然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慌乱之间,滚下榻来。
富察贵人背对着看不见,沈贵人和文鸢眼睁睁地看着华妃掉下榻来不说,还滚了几个圈,来了个托马斯全旋,带倒了地上的香炉,噼里啪啦的,直到身子撞到了玄关才停下来。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文鸢掩饰住上翘的嘴角,替天行道,这种事儿她最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