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渊一袭深色长袍,神色凝重的来到酒歌府里。
他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担忧。
府中的仆人们看见靖渊的到来,纷纷行礼,随后迅速去通报酒歌。
酒歌听闻他来了,起身迎了出来,她身着淡蓝色的衣裙,长发披肩,眼神中都是笑意盈盈的。
酒歌轻声问:“皇叔,你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靖渊知道这个丫头故意气自己,微微颔首道:“好侄儿,我已经清楚六儿的阴谋意图了哦!”
酒歌后悔了,早知道刚刚不故意气他了,讨好的笑着过去帮忙锤肩说道:“那个皇叔肯定累了,我给你按按,你看六哥的事,和我说说呗!”
靖渊很是受用的看着她,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他打算用我父亲之前留下的人,刺杀陛下,然后他自己清君侧,当然肯定不会刺杀成功,他是打算把我除了,这样你就没有人给你出谋划策了。”
酒歌脸上突然阴鸷狠厉起来:“不愧是父皇亲自为我选的磨刀石,果然有能耐,先是母后,然后是你,果然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得无情无爱啊,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他断了吧!”
靖渊这时候有些后悔了,之前要不是自己蛊惑她接下储君之位,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歌儿,可是后悔了?”
酒歌听着他的话,收起了狠辣的表情,转而微笑着说:“一开始觉得是为了你,可是当我从战场回来的时候,就不是那样了,可能以前会为了儿女情长,可是经历了那些尸山血骸,老弱妇孺的哭喊,十室九空的场景,你知道吗,渊,我们之间的爱啊,情啊,都远远不及他们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富足的生活。”
说到此,她的眼泪早就大颗大颗的如同珍珠一般掉了下来。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泪,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尖锐的疼痛。
这种疼痛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感受,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靖渊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着苦涩的泪水。
终于他那活泼明媚的小狐狸,现在也变得如同他曾经经历过的那般,在黑暗中见不到一丝光亮,终究是自己将她拖入了这泥塘中,无法挣脱了。
他上前紧紧把她拥入怀中,恨不得能传递一些温度给她。
待彼此情绪都有所缓和,靖渊才缓缓开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顺着他的计划,让陛下将我打入天牢。”
酒歌担忧的看着他:“你可知道,若是真的如此,你会死的。”说到后面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靖渊握住酒歌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酒歌死咬着嘴唇,最后还是开口道:“你可知道我的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