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鼎安庄园。
"愚蠢---"
一声怒喝之后,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梅怀谨的左脸被这一记耳光打的狠狠偏到一边,很快,他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暗红色巴掌印。
"爸--"梅怀谨面无表情的摸了一把火辣辣的左脸,舌尖顶了顶腮,不解的望着对他怒目而视的父亲。
"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嗯?"梅时予手掌在桌面上用力一拍,他气息有些粗重,显然被气的不轻,
"京都那是什么地方?在那儿动手你想没想过后果?嗯?京都是岑家的地盘,惹毛了岑琢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梅怀谨垂下头,语气硬邦邦的道:
"梅家任何人都没有跟那几个雇佣兵接触过,现在人死了更是死无对证,只要没有证据,岑家人再牛又能把我们怎么样?爸--你别自己吓自己--"
"更何况--岑沐白六年前就已经被赶出岑家了,岑家这次未必会为他出头!"
"你---"梅时予气的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他指了指站在面前的儿子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梅时予颓然的放下微微发颤的手指,转身绕过书桌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坐了下来。
"爸--你没事吧?"见状,梅怀谨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梅时予抬起手缓缓摇了摇,长长叹了口气沉声道:
"时予呀,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句话吗?我说你想怎么对付岑沐白都行,但有一点,目的只是拿回他手里的股份而非是要他的命,这话你还记得吗?"
"……我…"梅时予皱了皱眉。
"上次阿筝和阿笙设计了那场车祸之后我就说过,岑沐白如果死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你大爷爷的股份不仅拿不回来,还会惹怒岑琢,最后咱们得不偿失--"
"岑沐白他太嚣张了--"梅怀谨咬牙切齿的说。
梅时予没有对儿子的话发表任何看法,只沉沉开口:
"如果弄死岑沐白就能拿回股份的话,他根本活不到现在!时予--这事你做的太过莽撞了,我知道你恨岑沐白,但是--"
要是有这么简单的话岑沐白在六岁那年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爸---"梅怀谨猛的抬起头有些急促的打断父亲的话。
他是真没想到父亲竟然说出这种话,他以为自己的心思一直掩藏的很好,他以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