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车为安轻咳几声强行把自己高亢的情绪压了下去,只是一双眼眸亮晶晶的。
"玫瑰酥饼?!"陆叙不再理会车为安,一个人在那儿喃喃自语低头沉思,他逐字逐句琢磨起岑小七说过的话,
"玫瑰酥饼?岑小七从来不吃玫瑰酥饼的,他不喜欢玫瑰花……"
"什么玫瑰酥饼?"车为安疑惑的接了一句。
"刚刚岑小七说让我们去看他的时候到漱玉斋带一包玫瑰酥饼给他你听见了吧?他从来不吃玫瑰酥饼啊,到底什么意思?你赶紧帮忙想想?"
"哦……"于是车为安抱着脑袋苦苦思索,五分钟后无奈放弃。
"直说不行吗?干嘛搞得像是特务对暗号似的呀?猜来猜去太折磨人了吧!靠!我今天死的脑细胞比上学一个月死的都多——"
"要是能明说他不说吗?"陆叙瞅傻子似的看他,
"电话会被监听的,你傻啊——"
"真的假的?"车为安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大叫一声。
"操!一惊一乍的干嘛?你想吓死谁啊?"陆叙没好气的狠狠瞪了车为安一眼,
"这么大声音做什么?干脆给你个喇叭呗——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密谋要去劫狱!"
"我只是……有点……"车为安呐呐的重新坐回之前的位置,僵硬的转移话题,
"玫瑰酥饼到底什么意思啊?你想明白没?"
"正在想——别打扰我行不行?"陆叙闭上眼睛。
"哦——"车为安老老实实的待着不敢再发出丁点儿声响免得打扰到陆叙。
两天后的深夜,万籁俱寂,凌晨三点,沐白悄无声息的摸下床轻手轻脚的进了衣帽间,黑暗中他准确的摸到放置在衣柜最里面的保险柜。
保险柜他睡觉之前就已经输好了密码,现在只需轻轻一拉柜门就开了,沐白毫不迟疑的从柜子里取出一卷盘好的绳索,绳索是攀岩用的,他熟练的将绳索挂在腰间。
这是他以前收藏在自己保险柜里的“宝贝”之一,谁能想到沐白衣帽间那个黑色保险柜里面收藏的竟然是瑞士军刀,攀登绳索这些个玩意儿,还有几部崭新的手机,他拿出其中一部手机揣进上衣兜里,想了想又摸了个火机塞进裤兜。
做完这一切沐白将保险柜柜门关好然后无声无息的原路回到卧室,他把窗帘悄悄拨开一条缝儿朝院里看去,院子里很安静,偌大的庭院里只有几盏路灯在白雪的映衬下散发着惨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