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岁的岑沐白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被架上了权利和金钱的巅峰,没人保驾护航,身边却群狼环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狼群撕咬吞食最后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有钱人也这么惨的吗?"谭言希吸吸鼻子,他又不傻,何况黄琦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不是吗?
"所以……沐白那几年是躲到国外去的?"郁天青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像是非得徒手把杯子给捏碎了似的。
"具体原因外人不得而知——"黄琦吃口菜才继续说:
"但沐白当时的处境很难是肯定的,母亲骤然去世,外公病倒,所有的压力全部需要他一个人扛起来,甚至还要提防一些有心人士的阴谋算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远走他乡应该是无奈之下的决定吧——"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该一个字不留给天青,就那么消失了吧?天青这些年……"谭言希提起这个就想为铁子鸣不平,不管什么原因,撩完就跑就是个十足的渣男!
"言希——"郁天青开口打断谭言希的话,他对沐白当年的突然离开早就释怀了,毕竟沐白回来了,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了,这已经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一年一年过去,他以为沐白早就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行行行——我不说不说了还不行吗?别瞪我!"谭言希赶紧闭嘴,然后盯着黄琦狐疑的上下打量:
"你真的没跟岑沐白见过面吗?是不是他派你过来给自己洗白的?"
"真没有!"黄琦失笑,刚夹起来的一块儿肥牛重新落回碗里,无辜的道:
"这些信息在海城商界圈里早就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甚至有不少人茶余饭后打赌沐白跟梅氏二房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我靠!这也拿来打赌?是人吗?这些人都是什么狗币玩意儿啊?"
"毕竟是豪门秘辛,普通人对这些容易津津乐道很正常!"黄琦端起酒杯跟谭言希的杯子碰了下,笑着说:
"真真假假的光我听说的就有五六个版本之多,不过有些版本太过荒诞离奇根本不可信,我说的这些只是我认为合理的一些流言和猜测!事实真相当然只有沐白自己说的才算数啊——"
沐白当年不告而别之后,天青有好几个月都像丢了魂似的,他们几个都看在眼里却又无计可施。
"天青,等下次岑沐白回来你问问他,看他怎么说——"谭言希给铁子支招儿。
"我不会问,你也不许问!"郁天青沉声道。
"为什么不问?你当年那几个月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现在想想都还觉得瘆得慌,找岑沐白问个答案求个心安不好吗?"谭言希一脸不解。
"比起沐白当时骤然失去母亲的痛苦我承受的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郁天青紧紧攥了攥拳头,一想到当时的沐白会有多么伤心难过多么彷徨无助,他就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甚至有时候他会想,自己当年要是不学医而是学金融,是不是现在还能帮帮沐白的忙呢?
"……"谭言希闻言彻底说不出一个字来,半天才吭哧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