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里存了很多余槡的东西,都是她以前到处给人看风水用过的,余岑担心搬来搬去弄坏了,一有空闲,也会回来看看。但余方朔就不行,他一年至多回来两次,对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有些陌生。
就比如摆放在神龛里的那尊神像,余方朔问过余岑好几次,他们都不知道那尊神像到底是哪路神仙。之前余方朔一直没注意,但后来看见了,仔细想想,好像自打他记事起,余槡好像一直在供奉,十分虔诚。
擦神龛的时候,余方朔把神像请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仔细看,但还是看不出来。神像是铜的,仔细看能看出来是一尊女神像,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哎!让你擦桌子,你动神像干什么?赶紧放回去。”
余方朔应了一声,擦了擦神龛里的积灰,就把神像摆了回去。这时,余方朔的眼睛正好和那神像的眼睛对上,顿时一阵莫名的寒意席卷全身,余方朔头皮一麻,再去看的时候,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他有些纳闷,摸了摸后脑勺,就走开了。
“对了,廖家小子是不是也该回来了?算一算,也快到囡囡的祭日了吧。儿子,你要是见着他,就喊他回来跟你住一屋,他们那老房子也不能住人了。”
余方朔想了想,道:“我记得他爸妈去了省城,可他奶奶还在吧?”
余岑忙的热火朝天,此时才坐下喝了口水,道:“早走了,可能是被她儿子媳妇接走了吧,不然那小子哪能回来。要是我,我看着那群乌烟瘴气的人,我也气。”
余安宁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别人家的事,你说那么多干嘛?!”余岑丝毫不怯,回道:“本来就是,你看本来好好的一大家子人,非让一个老太婆给弄散了。要我说这兄妹两生这个家那是倒了八辈子霉,现在好了,人到中年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这才是报应不爽。”
听着他一个劲儿的说,余安宁竟也没有再说什么。余方朔想了想,扔掉抹布,对余岑道:“午饭你们两个吃吧,我去看看。”说罢,余方朔就往楼上走去,也不顾身后人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