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着他犹豫不决,寒酥就道:“你就放心吧,我和他都是爷爷带出来的,功夫差不到哪儿去,肯定比你这个半吊子强。”
“哎,说归说怎么还人身攻击呢……那行,你动身吧,我在冥界,一个传送符就过去了。”
“你倒是把地址发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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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廖子琪的电话打不通,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就是遗世独立。说难听点就是有病,万一哪天出点事死外面了,都不一定有人能知道。
余方朔几个月前从这个村子离开的时候,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这次肯定是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法术可能会被识破,还是来传统一点的方法吧,你可以吗?”余方朔从包里翻出一堆瓶瓶罐罐,寒酥撸起了袖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放心,捏脸这种事,女孩子自带天赋……你想要什么样的?”
两个人蹲在河边,一个揽镜自赏,一个开始把各种粉末状物体和液体倒在一个容器里,开始和稀泥。余方朔拿着寒酥的小镜子看了半天,由衷的感叹了一句:“虽然我爸妈的奸滑没有遗传到我身上,但是这张脸二十多年来就一直没让我失望过,哎,能给我整一张可以掩饰我本来容貌,但是掩饰不了我的帅的脸吗?”
寒酥看向他的时候,他甚至还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poss,看的寒酥直翻白眼。
“放心,我一定还原你的英俊,等着瞧吧。”余方朔没有丝毫怀疑,点了点头就在一旁开始鼓捣手机。
这两年经历了许多生死瞬间之后,余方朔现在学乖了,不管去干什么,都知道留接应和收尸的人了。以前都是廖子琪,要么就是唐叶,每次消息都是约定一个时间,如果他没有回电话过去,那差不多就可以来信息上的这个地方给他收尸了。但三年来真不知道是该算他命好,还是真的本事见长,虽然每次都狼狈不堪,生死一线,但最后总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拿起手机打开聊天界面的那一瞬间,余方朔看到了置顶中的一个微信,是唐叶。他顿了顿,点了进去,翻看以前的记录,不知不觉眼睛就模糊了。
现在给他发消息求助,他也不会回消息了吧。
只是想了这么一句,余方朔就瞬间从那股情绪中抽离出来了。他知道现在不管是耗费精力,还是消耗情绪,对他们后面的行动都会很不利。
有时候受到挫折,还是生离死别,最好的情况就是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内,把所有的情绪,眼泪都挥洒出来,然后及时脱离,面对现实。尽管这听上去很冷血无情,但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某种意义上来说,跟自杀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