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傅晋深用力合上了书。
“你去找闻言吧。”趁他还没反悔之前。
他和闻言一起长大,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闻言对沈安安的心思。
沈安安和他本来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看在她照顾他不错的份上,他给他们俩这次机会。
沈兆海只是先找个有钱的靠山,闻言是闻家的大少爷,背景不差,沈兆海高兴还来不及,不会去为难沈安安。
这个决定是他枯坐在这里下的,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但是听到沈安安回来的脚步声,他的心就沉了几分。
听到她说给自己煮了醒酒汤,他的心却开始动摇了,有些话一开口就变得伤人了。
伤人?
也对,他在别人眼中本来就是个冷戾又阴晴不定的大少爷。
沈安安不太明白傅晋深的意思。
“都这么晚了,还不是不要去找闻医生了,免得落人口舌,这点小伤我自己就能处理。”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充愣?”傅晋深质问道。
听闻,沈安安撇了撇嘴:“我不懂,你不是我老公吗?我为什么要去找别的男人?”
傅晋深眼底晃了晃,盯着她继续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还是不去?”
沈安安十分坚决:“不去。”
“……”
那你就别想走了!
傅晋深把书往旁边一扔,对着沈安安轻轻叹了一口气,可心里蒙的那层纱却一扫而光,甚至格外的轻松。
“把手递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会擦药。”
沈安安瞪了傅晋深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别以为她那么好哄!
勾勾手指就想她乖乖过去?
没门!
傅晋深愣了愣,蹙着眉心。
好了,她生气了。
……
沈安安回到了客厅。
这家主人不错,将药箱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里面都是一些常备的药品。
沈安安打开药箱,拿出了烫烧膏和纱布,还有一把小镊子。
她得把水泡先戳破了才能上药,没有别人帮忙,她只能咬着牙用小镊子的尖头戳破了,然后给自己上了药。
抹上药膏后,她才觉得解脱了,浑身发软的躺在了沙发上。
没想到这时傅晋深从房间里出来,他看到了茶几上带血的纱布,脸色也紧绷了起来。
他冷声道:“要睡去房间睡。”
沈安安转身背对着他:“不去。我就要睡这里,反正你也叫我走,睡哪儿不都一样?”
“……”
傅晋深脸色阴沉。
胆子真的大,还学会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