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刻，叶歆依偎在他身侧已然熟睡。
纪谕之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唇瓣红肿，今天晚上有点儿失控了，确实亲得有些狠了。
即便在睡梦中，小姑娘的眉头依然拧着，有些不耐烦纪谕之的触碰。
纪谕之反倒是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这次小姑娘直接伸手去拍，又在脸上挠了挠，然后继续睡。
“睡着了脾气还这么大。”
纪谕之轻轻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他下了楼，站在阳台上，指尖火光明灭。
夜风吹在脸上凉嗖嗖的，也让清醒了很多。
周灏去酒店找到他之后，纪谕之回了一趟纪家。
父子俩的再一次对峙，纪谕之心里有了底。
“现在这个点，你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纪敛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我要我妈那套珠宝。”
纪敛身子一僵，深沉的眸子盯着纪谕之。
“在订婚宴上您交给我。”
纪敛只是盯着他看，“都记起了？”
纪谕之笑了，从他在医院清醒被发现失去记忆的那一刻起，纪敛就收到了消息。
周灏能收买一众医生护士，可如果本身这些就是纪敛的人呢。
纪敛没拆穿自己，没提前回来，一切都是对他的考验。
“既然都记起了，还为何执意要和那个女孩子绑在一起，纪谕之你应该清楚，你们不是一路人。”
“从前二十六年我很清楚，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如今我有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即便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也要不惜代价将她绑在我身边。”纪谕之用的是陈述句。
他不做没把握的事。
父子二人僵持着，许久后纪敛应着，“好，我答应了。”
转身离开之际，听到纪敛在身后说，“毕竟这是你第一次请求我。”
……
纪谕之盯着指尖燃烧的烟支，直至燃到了烟蒂处。
伸手轻轻弹了一下，烟灰四散。
他把烟在扶手上摁灭了，又摸出了一根，这次没点燃只是含在嘴里。
纪谕之突然轻笑了一声。
真他妈憋屈，烟都点着了，愣是看着它烧光都没吸一口，自己倒是染上了一身烟味。
纪谕之从前烟瘾挺大的，最近三个月没碰这玩意，只是如今记忆恢复，下意识地就开始手痒。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烟蒂。
真出息，纪谕之。
也就周灏知道他恢复了记忆，想继续隐瞒下去应该也不难。
面对着叶歆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演。
从前没破戒，当傻子那三个月倒是把他从前想了好几年的事都给做了。
纪谕之记忆里都是失忆了的自己抱着叶歆又亲又摸的。
甚至一开始就因为什么晚安吻直接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