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团长被张叔说得面红耳赤,像煮熟的虾子一般。他赶忙面色一肃,身姿笔挺地打了个立正,声音洪亮地回答:“是!”周围的官兵们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有的微微颤抖着身子,眼中满是愧疚与懊悔;有的紧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了自责;还有的偷偷抬眼瞄一下张叔,又迅速低下头去。
我心里暗暗叫苦,心想:我们当过兵的最忌讳被说孬兵了,这下可麻烦了。我瞧着形势不妙,反正我们已经打完靶了,弹药钱也不用我们出,就赶紧招呼大家上车,一心想着赶紧离开。我可不想等张叔走了之后,被这个中校团长甩脸子。
我们回来后,潘莹叫我和苗苗去张叔家吃饭。我们赶紧换了车,让烧饼、艾又荷把文静和金镶玉送回苗苗的别墅,又让镇上商店老板送村里的人回村。
我还特意叮嘱赵专,路上要给商店老板的车加满油,赵专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之后,赵专赶紧从车上抱了一箱牛肉罐头放在我们车上,他早就想借这个机会和张叔套近乎,可没想到张叔发了脾气,吓得他都有点胆小了。我爹也拿出一个大口袋,放在烧饼他们车上,那都是给烧饼准备的土特产。我趁机从里面拿了几袋野山菌,递给苗苗,然后我们就跟着潘莹开车去了张叔家。
我抱着牛肉罐头,苗苗提着野山菌,走进了张叔的家。张叔和张婶都还没回来,潘莹热情地给我沏了茶水,让我稍等一会儿,然后就拉着苗苗进屋里说悄悄话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觉得有些无聊,看到张叔的书房门开着,就想着进去拿本书翻翻。
张叔的书房不大,一面墙摆满了书,一张大写字台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两张一看就是张叔平时练笔写的字。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书法作品,写着“保家卫国”四个大字,落款居然是启公先生的。我心里暗暗惊叹,启公先生可是当代着名的大书法家呀。
我正看着字,张叔突然走了进来,他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假装生气地说:“今天你小子可出尽了风头,把你张叔的风头都给抢光了。”
我赶紧讨好地对张叔一笑,说:“张叔,其实我知道我是被您当枪使了,您还得了便宜还卖乖,您当我看不出来呀?”
张叔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我:“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把你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