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娜娜被120救护车紧急送到了人民医院急诊科,由于失血过多,经过抢救虽然生命保住了,但大脑严重损伤。据急诊科主任讲,即使经治疗出院了,其智力也会受影响。
李刚被控制了,他开始不以为然,认为就是皮外伤,只要找找人,连刑事拘留都不可能。警察说包娜娜已经成了重伤,李刚不相信,认为警察吓唬他。但一加上刑具,李刚才知道自己惹大祸啦,这一辈子就此结束了。
师捷副院长先得到了消息,虽然很气愤,但是问题已经发生了就必须认真处理,气愤已经没用了。
文院长文院长对这件事非常不满,感觉师捷副院长对下属疏于管理。安排他和马一鸣处理此事,一定要处理彻底,不留后遗症。
师捷副院长感到很自责,出事之前他已经发现了李刚不正常的苗头,但由于忌惮欧阳玉茹院长而没有下决心处理,导致发生了这么大的问题。他让马一鸣想办法联系伤者的家属,尽量积极处理,有利于对李刚的量刑。不管怎么说,李刚是他推荐给欧阳玉茹院长当司机的。如果在选择司机过程中,自己慎重一点,全面考察了解一下李刚的品行,也不至于酿成这样的祸患。
马一鸣到急诊抢救室见到了包娜娜,但她始终处于半昏迷状态,除了身份证以外,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县刑警队也派人过来了解情况,同样一无所获。
刑警队员通过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了当地派出所。那边反馈的消息是:这个人已经多年没和家人联系了,父母离异,从小和奶奶、爷爷一起生活,去年奶奶、爷爷也相继去世。她也没回去奔丧,是他哥哥、嫂子处理的丧事。现在能够联系上的就只有她的哥哥、嫂子,听说她身受重伤,她哥哥、嫂子担心受连累,不愿意出面处理此事。
因为将来伤者出院以后还要涉及经济赔偿和监护的问题,师捷副院长希望她哥哥嫂子过来一趟。因为他们家地处雁北,所以路费就成了问题。刑警队答应那边路费和食宿费用在“伤害赔偿金”中出,他们才勉强答应过来协助处理。
刑警队通过报警电话,也找到了包娜娜的朋友。因为是做特殊服务行业的,她这个朋友不愿意透露姓名和居住场所。只告诉刑警队,他们没有固定的单位,根据工作需要提供服务。也就是说包娜娜没有和任何单位和个体签署“劳动合同”或“劳务协议”,这就排除了单位赔偿的可能性。
包娜娜的哥哥、嫂子都是非常朴实的农民,不善言表,更不敢和警察说话了。他们来到青城,找了家医院附近便宜的旅馆住下了,但自始至终也没到医院看望妹妹,担心医院向他们要医药费。
师捷副院长和马一鸣来到旅馆,他们见到了包娜娜的哥哥、嫂子。当师捷副院长伸手握住包娜娜哥哥的手时,眼泪差点掉下来,那只手就像搓板一样。不到四十岁的年龄,却有六十岁的容貌,她嫂子一直就坐在丈夫的身后不说话。
师捷副院长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包娜娜出院后的监护问题,至于赔偿问题得由法院判决来定。哥哥听说伤害妹妹的是个后生,所以他对师捷副院长吞吞吐吐地说:“我们等不到法院判决,家里的庄稼等着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