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可疑的是,这位熹贵人在大师兄去世不久后也因难产离世,所有这些时间上的巧合,让顾芩澜不禁怀疑,大师兄的身亡是否与这位熹贵人有关?
基于这样的推断,顾芩澜意识到,现在那位熹贵人尚未进入宫廷,或许还有机会找到她,从而有所作为……
“卧蚕,你为我寻一人。”
郑奉晖遵从顾芩澜的命令,在家中表现得极为顺从,静养他的“伤势”。
大约三日后,顾芩澜便带着身上仍然缠绕着绷带的郑奉昀踏出家门。
郑奉昀低垂着头,表情沮丧,心中满是郁闷,甚至巴不得将自己的脑袋也用绷带缠起来……他,堂堂京城的不良少年,竟然要跟随顾芩澜一家一户地去为那些花儿道歉?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换作他人,郑奉昀早已暴跳如雷!
但是……
当他看到顾芩澜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地向太康侯夫人道歉时,郑奉昀的所有脾气都消了……
这件事,本与顾芩澜无关,但她却能放下身段,带着他一家一户地道歉……
作为这一切的惹祸精,郑奉昀还有什么资格生气?
“奉昀,还不速速向昭平侯夫人诚恳道歉?”
郑奉昀闻声惊觉,匆忙回神,随即向着昭平侯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挚地道歉:
“深感歉意,昭平侯夫人,我损坏了您府上的花卉,我必定……”
他紧了紧牙关,依着顾芩澜的指示,继续补充道:
“我必定会一株不少地为您重新栽植!”
昭平侯虽握有一定权势,但在端王府的显赫面前,却显得相形见绌。
然而……
几朵花儿的损失,能让端王府亲自登门谢罪,这份礼遇已是极为难能可贵了!
昭平侯夫人连声推却,满脸和气地说道:
“哎,哪里哪里,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花木,二公子喜欢,随意采折便是,岂能劳动贵府如此郑重其事?”
顾芩澜默然不语,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郑奉昀身上。
郑奉昀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向昭平侯夫人表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