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珈为难地点头:“太后,讷亲和张廷玉一劝再劝,皇上生了大气了。”
“讷亲和张廷玉未免太过急躁,哀家如今都得谨言慎行,他们怎就这般了?”太后懊恼道,“皇帝好不容易松懈了对哀家的防心,因为他们这一时冲动,都白费了!”
“太后,讷亲大人和张廷玉大人也是为了您啊。”福珈担忧地扶住她,“讷亲大人是您在前朝的心腹,万不能出事。”
“皇帝还如此年轻,怎会这般雷厉风行?按道理,他也总得顾及老臣的面子才是。”太后紧蹙眉头,“事到如今,得让他们抓紧着收手,别叫皇帝发觉了哀家和他们之间的瓜葛。”
其实窗外一片艳阳,可层层算计之下,落入眼底的只剩被遮盖的雾霾。
*
因着心情烦躁,弘历看书也看不进去,思来想去,他站起身。
“去长春宫。”
长春宫里养心殿近,不过一会便到了殿外。
清风徐徐,落叶飞起,嬿婉正仔细地修剪着花草。琅嬅最爱长春宫开的牡丹花,她便也学着其他宫女的法子来看顾园里的牡丹。
“皇上驾到——”
听着这阵势,嬿婉赶紧转过身,低头跪下来。
“奴婢参见皇上。”
弘历朝前走的脚步一顿,循着声音往一边看去,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不是撷芳殿的宫女吗?怎么来长春宫了?”
“回皇上,后来纯妃娘娘和海贵人……分了奴婢去花房做事,皇后娘娘得知,觉得遗憾,便善心地收了奴婢来长春宫做事。”魏嬿婉轻声回道。
将她贬去花房……弘历微微不快,虽不知魏嬿婉是否做错了什么事,但将这样一个年轻的姑娘派去做苦力,可谓是毫无同情心。
“好,既然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