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套被他脱了下来，随便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在悠言的桌子上，还有他摘下来的袖扣。
此时，他的袖子挽了起来，眼睛也笑盈盈的看着悠言，“回来了？好玩吗？”
悠言没有回答。
但那垂在身侧的手却是忍不住握紧了，连带着整个肩膀都在轻轻颤抖着。
“怎么不说话？”
陆聿坐在光明处，悠言则是在那狭小昏暗的玄关。
所以一开始，他是没有看见她的表情的。
直到陆聿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了她脸上的泪痕。
他唇角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你哭了？”
悠言没有回答，只慢慢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但她这里就这么一点地方。
此时哪怕她的后背都已经抵在了门板上，依旧没能阻止他的脚步。
陆聿的手掌也很快贴在了她的脸上。
他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此时，他的确摸到了一手的湿濡。
他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没有，你出去。”
悠言却很快将他的手打落了。
然后，她又转身去开门。
但她刚把门拉开，陆聿的手就从后面伸过来，一把又按了回去！
“李悠言。”
他的手就撑在她的耳侧，黑暗中，那双阴沉的眼眸格外领先，“李悠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拿捏？”
他？
好拿捏？
悠言当然不可能这么想。
——她又不是疯了。
但她现在的确没有心情 跟他纠缠。
刚才同事的那些话，就好像是刀子一样划在她的心口上。
让悠言觉得更加难受和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一句话……也反驳不上来。
因为他们说的并没有错。
甚至他们还说少了呢。
其实早在这次合作之前，她就已经……把自己给卖了。
她的愤怒，其实更多是源于她的心虚。
“你哑巴了？”
她的沉默彻底磨光了陆聿的耐心和之前对她的怜悯补偿，他也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说话！”
“你今天是……故意的吗？”
悠言在看了他一会儿后，却突然问。
陆聿眯起眼睛。
“你故意到我们公司去，故意让经理……误会我们的关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