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采矿区的伙食好一些,有肉有干饭,还有开胃的凉拌野菜,冰桶里的水喝下去透心凉。
同来的人不满地抱怨:“怎么还区别对待?他们挖石头的高贵些啊!”
庄河欠揍地表示:“那当然啊,同样是在地下干活,我们捞的是死人钱,又晦气又损阴德,人家可不比我们高贵。”
同来的人翻个白眼,不搭理他了。
项容也往旁边挪了挪,这人讲话贱兮兮的,哪天被人套麻袋打一顿,她一点不奇怪。
吃饭的地方,周围有烧过的艾草味,细细观察,也会发现地面有一些雄黄粉,都是用来驱虫的。
不过效果不显着,不管是地面,还是空中,随处可见爬行或者飞舞的蚊虫。
项容抬手挥了挥,心想她早晨幸亏涂了些药膏,蚊虫不太沾边。
下午照旧舀水,天黑下工之后,他们没有返回东面,而是直接下山,住进了采矿区的水泥房。
什么时候下新墓,什么再回去。
难怪今早离开的时候,庄河提醒她把另一套工服带上,原来知道要多留几天。
项容同样和后勤组的人住在了一起,不过这里的人没有刘婶那么热心,冷冷淡淡的,几乎不交谈。
项容乐得清净,睡得也踏实。
隔天接着舀水,手臂都快形成肌肉记忆了。
偶尔,头顶会有湿粘的泥土往下滴落,带着水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