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一门,规矩是代代单传,这东西太大,不可落到怀璧其罪的地步,也不能传外人,你记住,非有气运者不可学,学了扛不住会被压死!”
李锐虽然很怀疑这种“被压死”的说法,但还是点了点头,老谭逼着李锐发誓让他遵守代代单传的规矩。
李锐心说大龙,这可不是我不教你……
到下午返校之前,王琪给顾大龙打电话说最近天气冷,可以坐她家的车一起去学校,顾大龙挂掉电话后兴奋得一蹦三尺高,连忙拉着李锐奔村长家里去。
最近顾大龙忽然注意起形象来,身上穿着阿迪的羽绒服,脚下一双耐克战靴,连手里提的行李包都是耐克的,不用想,全是李锐从莆田淘来的,短发打了啫喱水还要梳成偏分的样子,兴奋地敲开村长家的门。
王琪开的门,身上穿一件鹅黄色羽绒服,带着粉色的毛线帽子,李锐在后边看他俩虽然还是不般配,好歹顺眼了一点。
王琪扭头喊她爸开车,顾大龙忙不迭把提包往小李子手里一送,跟王琪一起把大门推开,李锐撇撇嘴,不跟这黑小子争功,说不定这辈子他还真能成村长家女婿呐。
见面村长还是红光满面,他现在觉得不声不吭的小李子似乎和闺女有一点般配?但是还要考察考察,好不容易找关系给安排进尖子班,琪琪以后可是要上大学的,起码也得看他能考上大学不,至于后座那个不断和闺女搭话还逗得她咯咯笑的那个黑小子,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做梦去吧!
路上还是颠簸,王占奎和两个小伙闲聊一阵,提起乡里水泥路年后就要开工了,市政拨款工程,这是一条县级公路,乡里正在开会统筹各村影响公路建设民房拆迁工作。
农村的村落宅基地基本都没有什么规划,各村房屋街道占地奇形怪状,这条县级公路如果不想歪七扭八,需要做一些民房拆迁,有的可能会需要直接从村子中间穿过去。
村干部都知道拆迁工作最难、最繁杂、最容易挨骂,但也会有一些灰色收入,属于是吃力不讨好但是能有部分得利的工作,干得好就是给乡里领导排忧解难,干不好很容易被村民告下台,王占奎没跟几个孩子说太多,只是提了几句可能会有一些民房拆迁,还有就是修路之后通河乡会有更多工厂开起来,兴许以后各个村都要富裕了。
李锐脑子里转的飞快,过了一遍有些模糊的上一世关于修路的记忆,自家的小卖铺和房屋是没受到影响的,只有村南头一些延伸出去的房屋被迫拆迁了,但是因为公路沿线很多村子得知拆迁有补偿后,迅速新建了很多临时赶工建起来的危房,就等着拆迁赔偿了,所以市政后来要求不得新建房屋,这道政令起了反作用,一夜之间各村新建的危房如同雨后春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