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竺给两人细述一番腰牌的区别,及各自代表的职务。
两人这才知道,庄百步的头头是位千户,和石公子一样的品级。
看来下次他们再经过家门口,卖饭食挣外快的事不能再搞。
沈灵竹又问:“大哥,姓石的不会突然想到我们家就在此处吧?”
师姐沈妙竹替不知如何回答的大哥说:“水来土掩,别杞人忧天。
我赌他之前连神泉集都没听过,北沟村他更不可能知道在哪儿。
不信你问大哥,可知他书院山长和师长的老家。”
沈先竺回忆一下,的确如此:“我们只知山长是南直隶无为人,再详细到某一地是不知的。”
“看吧。”沈妙竹刮一下师妹的鼻头,不让她再皱眉。
在三兄妹静静等待中,岸边的护卫们又开始移动,不到片刻,所有人都跑步上船。
沈先竺眼睛一亮:“要走。”
果不其然,一刻钟之后大船在渡口所有人注目中离开,静寂许久的岸边,转眼又传出吆喝声、号子声。
夏旺跑回来的飞快,“都走了,一个没留。
而且我向货栈的管事打听到,大船是前往河谷运马匹的。”
“我们也走。”沈妙竹率先从长廊中间的栏杆跨出,沈灵竹紧随其后。
她俩的大哥,又不好意思当着夏旺指出,如此动作,不雅。
不久,兄妹三人被夏旺带到渡口小酒肆向后门,店家一开门就认出他们三个。
他不禁笑道:“客人要打尖儿么?”
“不,我们想要五条腌鱼。”夏旺说的是五斤盐。
“好嘞,各位稍等。”店家虚掩上门,不大会儿抱个小陶罐过来,递上前时说:“一共六十文。”
沈灵竹:“这么贵!”官盐十五文一斤,私盐十二并不便宜。
可惜如此好赚的买卖,他们没有门路。
来之前,她还问过大伯盐商支引什么价。
大伯说盐商不论用二百斤的小盐引,还是四百斤的大盐,支取时都会拿到额外的余盐。
每斤盐合算到五文左右,卖价要看是盐区在哪儿,从七文到十五文不等。
天底下,人最最不能缺的盐,太好赚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