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此刻手腕酸胀加重,一直延伸到指尖,他毫不犹豫的说出苗司吏。
但见沈妙竹还不满意,不给解药的情形下,他又加快语速说抄家时,他帮忙打开千工床暗阁,过于紧张之下拽得太用力,以至于里边印石跳出。
沈灵竹追问道:“当时二爷爷他们都在,你当面拿走的?”
“没有,但我合上暗阁要锁的时候,苗司吏拉着我开别的箱笼,暗阁没有锁上。
等官差闹哄哄将几个箱笼搬出房间时,二伯和我爹都上前阻止。
苗司吏趁着混乱之际抓走印石,还塞给我一块,我……”沈满当时有过犹豫,但苗司吏一句“千金难遇鸡血石”,他鬼使神差的收下。
黄宗齐上前抓过他的衣领:“给你你就要?”
沈满不语,总不能说自己一时起了贪念。
“十叔可知,另外的印石苗司吏有无出手?
刻有大伯母名讳的印章,他可有找人改过?”沈灵竹不用想也知他为什么收下,一个连侄女救治伤腿的银子,都会贪走的人,面对更大的诱惑很难自持。
沈满稍一迟疑,就被黄宗齐勒紧衣领,他闭了闭眼道:“我没大注意。
但是,五嫂租出的铺面在不久之后,被封。”
闻言,沈灵竹和师姐对视一眼,看来有人想对铺面的归属动动手脚。
幸亏大伯一回家就搬千工床,及早发现印石不见,大伯母又及时补救。
否则到年底找租客时,那间铺面说不定已经不在大伯母名下,江湖险恶啊!
“舅舅,放开他吧。”沈妙竹递上“解药”,“嚼几下再吃下。”
沈满猛提一股劲儿甩开黄宗齐,夺过“解药”瞬间吞下,动作利索的不像之前软弱的样子。
他不听劝直接吞的后果就是卡住自喉咙,啊啊顺不下去,哪怕黄宗齐拍他后背都不成。
沈灵竹简直无语。
最后还是沈妙竹出手,利用海姆立克急救法,让他吐出“解药”。
待他看见沈灵竹用土踢盖那药时,扑过去道:“小竹子别踢走解药。”
“那就是一颗果脯糖,亏你说十来年书,连药和糖都分清。”黄宗齐一把抓回他并按在车尾。
但沈满不相信,说他们故意毁他的手,推开人又往沈灵竹这边扑。
当然,他扑不过黄宗齐,但极力挣扎又吼骂的样子,使得过路行人目光朝此汇集。
“十叔!你的手没事,我只是扎了你的麻穴,此刻时效已过。
不信你自己握手试试。”沈妙竹直言相告。
“麻穴?”沈满挣不开武力控制,在黄宗齐真正用力按他坐下时,也能听进些话,并下意识转动右手,的确已经没有酸胀之感。
沈灵竹很无奈的从包里拿里一小纸包的果糖给他:“看看,尝尝。”
说着,她还自己捏出一个吃下,沈满看到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解药被她吃下,突然就夺过纸包往嘴里倒糖。
“做什么,糖很贵的。”黄宗齐眼疾手快夺过,心疼的看到掉到土里的糖,浪费。
他弯腰要捡时,刚好被沈满嚼碎吐出的糖渣喷到身上。
“沈满,你故意的。”黄宗齐纸包扔给沈灵竹,转身抓过沈满就是一拳。
后者没有中毒的制肘,也敢回击,哪怕打不过也要反击:“我故意?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我还不许生气吗?”